……”于轻舟说得有些犹疑,最终还是没有把后面关心的话说出来。
廖杉笑笑,“没事,这就快好了。”
于轻舟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两人擦肩而过,廖杉走出飞机厂,于轻舟和其他飞行员走进飞机厂。
只是走了几步,于轻舟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廖杉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不怕牺牲,在十几年前入伍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他只是怕,他奔赴了他的大义,独独留下亲者痛。
忍受着眼睛的不适,廖杉没有耽搁工作,在发动机厂盯着工人师傅们将用在弹射座椅上的火箭发射器雏形初步做出来,又是到了深夜。
回到家后,廖杉热敷了一会儿就早早睡下了,期盼着第二天眼睛就能痊愈。
可现实令她失望了。
不到三点,窗外的天空还一片漆黑,廖杉就被肿痛感扰醒了。她起床一照镜子,右眼下肿得比前一天还要严重,红肿的脓包像一条肉虫,占据在眼眶中,看着更恐怖了。
屋子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后,廖杉嘴一瘪,有点想哭。
这时候没有化妆品、没有好看的衣服就算了,怎么还会因为麦粒肿“毁容”?
一想到几个小时后,她要顶着这个形象去研究所……
廖杉吸了下鼻子,把炉子烧上火,又接了壶水,准备烧壶开水再热敷催一下眼里的脓包快快“收了神通”吧,最好能在她上班前破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