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睡得着才怪咧。

“伤口还疼吗?”她问。

“好了。”他说。

裘欢不接话。

房间再度静了下来。

直到,他低低地又说:“那时候根本没想过我还能活下来。”

眼前浮现他倒在怀里的画面,他也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可没有丝毫求生欲,裘欢仍有些后怕:“为什么不呢?你有爱你的弟弟,疼你的爸爸,还有一大认可你追随你的员工。”

覃深紧闭的眸骤然睁开,望着她:“可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