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苓朝孙医生望去,给他使眼色,显然不希望他迫于徐谨礼施加的压力而迁就他。

孙医生嘶了一声:“这个,嗯……建议过两天呢,暂时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徐谨礼的陈述很冷静:“我的腿并没有受伤。”

水苓把腰一叉,很不高兴地指点数落他:“医生让你听话你就听话,你怎么那么多话?”

严肃的神情立刻褪去,徐谨礼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低垂着眉眼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哦。”

水苓一下子噎住了,思索自己刚刚是不是语气太凶了,然后又想是他欠骂,怪不得她。

被水苓这样凶一回,效果相当好。徐谨礼这两天干什么都很配合,直到那些监护仪器撤去,能下床自由走动。

他找孙医生看了一下他们后续的治疗方式:“眼伤和腹部伤我有数,最近应该差不多能拆线了,这两块地方本来好得就比较快。”

孙医生装作很忙的样子,为难地抿着唇。水苓这会儿去给徐谨礼准备餐食,并不在徐谨礼身边,孙医生支支吾吾地敲着键盘,汗流浃背:“这个……”

咚咚咚的高跟鞋响,水苓走到诊室来,蹙眉看着徐谨礼:“你怎么在这?”

孙医生向她疯狂暗示,企图让她知道徐谨礼刚刚不遵医嘱的强势模样。

水苓看徐谨礼相当平和地把手上的资料放下,琥珀色的眼睛像拘着一汪水一样看着她:“没有了解过戒毒,有点没底,来找孙医生请教请教。”

提起这个水苓瞬间就心疼了,客气地问孙医生:“医生,您给他讲清楚了吗?”

“这个……”孙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光速变脸,很想用脸骂人。天地良心,徐谨礼什么都没问,来了就完全不客气,和自己家一样找资料看,看完就来逼问什么时候拆线,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啊?!

徐谨礼起身扶着水苓的肩,给她转了个方向:“讲清楚了,所以我刚打算回去。”

水苓被他带出门,把他的手拿下来牵在手里:“医生说这个是最短最快的方法,不过还是会???很痛苦,你要是熬不下去,咱们用药物替代一直供着也不是不行。”

徐谨礼摇头:“不行,药物依赖肯定是要戒断的,放心,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