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只要有任何女人靠近寒时,都没有好下场。

江烟雨就是这么极端,当初对阿城也是强势得不行。

这样的女人,只能缠上谁谁倒霉。

好在寒时拎得清,一次次拒绝,否则日后估计也会变得与阿城那样。

陆砚轻叹一声,烦躁的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每每回想当初那晚阿城的通话,他就恨不得与寒时说这件事。

可是,他没有证据。

罢了。

就当阿城真的是为了救寒时才牺牲,总而言之他的命那么苦,不该在死后还被追责。

如果追责,抚恤金与各种福利被追回,江烟雨的处境更加难,会更缠着寒时不放!

只要寒时拎得清,那就不是问题。

且,反正现在哪怕说出真相,如果确实是他想的那样,江烟雨已经缠上了,就再也扯不掉。

既然不管说不说都这样,何苦再让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得安生!

靳寒时回到靳家。

整个别墅一片漆黑,只剩阮颖的房间还亮着灯。

他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小妹,睡了?”

沉稳平静的语气,仿佛真的只是兄长过来找自家小妹谈事,并没一丝异常。

房间里,阮颖忙删除江烟雨发过来的录音,敛了敛情绪,这才镇定自若走出去:

“还没。”

“大哥,你忙完了?”

“嗯。”靳寒时道:“这个时间方便针灸么?不方便的话,推到明天行不行?”

阮颖:“方便,你先回房,我拿针灸包就过去。”

不等男人再说什么,阮颖转身离开。

靳寒时看着她近乎逃一样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回到房间,阮颖不到一息就到来。

她平静的走过去:“大哥,脱掉上衣。”

靳寒时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衣合身贴在强装的身材上。

他又将白衬衫脱下,然,只脱掉一半,露出了半肩膀。

刚刚拔掉的针落下的细微伤口,四周还有些许血痕。

阮颖公事公办,拿起棉签涂抹消毒水给他清理干净后,冰冷的手在他肩上找到穴位,缓缓下针。

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她落完针后,起身说道:“我先回去,半个小时再过来。”

靳寒时打量着她的背影,缓缓出声:

“生气了?”

他沉稳解释:“江澄是阿城的女儿,他生前很疼爱他的女儿,阿城为了救我牺牲,我不能不管她。”

阮颖没回头,背对着他的身影僵了僵,回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那么冷漠?”男人问。

阮颖这才回头,扯了扯唇角微笑:“我只是太累了,不想说话,并不是冷漠,平常这个点我已经睡了。”

“没有?”他深深看着她,深沉的目光似要将她看透,随即,才道:

“没有的话,过来吻我。”

阮颖走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现在,相信我了吗?”

靳寒时眸色晦暗不明:“回去好好休息。”

阮颖嗯一声,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门一关上,她紧绷的弦断裂,无力蹲靠在门背后。

明明早就在心里劝服自己,哪怕大哥是利用她去报复都好,她都心甘情愿做他手中的棋子。

只是,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么冷血无情的话,她的心,怎么那么痛……

*

第二天。

靳寒时打电话给江烟雨:“九点钟到靳家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