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面上一片麻木痛苦之色,看的许念也跟着难受。
等魏远咳完,许念已经收拾好一切,卧室床头柜放了保温杯和新的纸抽,床边的垃圾桶换过,连洗手间的牙膏都给挤好了。
魏远这才慢腾腾的晃进来准备换衣服洗漱。
两人打了招呼,许念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自已的出租屋去。
“咳咳咳咳呃呃咳,嗯噷…嗯…”
魏远咳嗽着睁开眼睛,时间是夜间三点半,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又咳醒过来。
他抿住唇忍着,费力的伸长手臂去够床头的纸抽,好不容易抓到纸巾却觉得分外沉重,根本拽不过来,他挣扎着往床边探头,对着地上的垃圾桶咳的浑身发抖。
痰液撕扯着往外呛,他费力的别过手想给自已捶捶腰背,可攒足了力气也就不轻不重的捶了两下后腰,再想往上够却抬不起手来。
“哕咔!哕咔!哕……”
他被痰液堵的作呕,哕咳的喘不上气来,眼泪鼻涕一起往出流。
每到这个时候,他多想有人能帮帮他,救救他。
可是没有人,唯一能帮他的许念也已经下班回去了。
缺氧让他越发没有力气,双手徒劳的虚虚捶打着腰侧,身子一挺一挺,像一条濒死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痰液混着胃液一起呕了出来,清新的空气重新涌进肺部,他泄气的瘫软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姿势别扭的趴了半天,他缓过来一些,手肘撑着床沿一点一点挪回去,靠在床头大声的叹气。
时间凌晨四点,他的手臂总算恢复了些力气,抽出纸巾擦了擦脸,拿过床头的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
他心中好受了点,至少还有许念准备好的纸巾热水和永远干净的垃圾桶。
胸口闷的厉害,嗓子里一痛一痒的想咳嗽,他不敢再躺着,拽过旁边的枕头垫在后腰处,就这么半靠着坐着。
“咳嗯!嗯啃…嗯…嗯啃…唉……”
他给自已顺着胸口,不时的清嗓子咳嗽两声,不知不觉的叹气,又迷糊了过去。
魏远活了三十五年,前三十三年就是天之骄子,顺风顺水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