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乳尖挺起来了。

林桁盛出烧好的红烧排骨,背对着衡月道,“早上家政阿姨来过了。”

他好像只是告诉衡月一声,只说了这一句就没后话了。

衡月“嗯”了一声,也没多问,但她看林桁面前翻开的食谱,觉得家政阿姨不只是来过这么简单。

她早上起得晚,昨天特意给家政阿姨发过消息,让她早上过来给林桁做顿饭,顺便教教林桁这一屋子家居怎么用,现在看来,阿姨许是尽心教了个精透。

林桁烧菜的技术意外地很不错,衡月平时都选择订餐配送,除了家政阿姨偶尔会来做做饭,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家常菜。

衡月食量不大,但嘴却很叼,不合口味的菜只尝一口就不会再伸筷子,且每一餐荤、素、汤都得有。

这是家政阿姨告诉林桁的,衡月没告诉家政阿姨林桁是她弟弟,于是家政阿姨似是错把林桁当成了她兴起包养的小情人,一五一十把衡月的喜好都透给了他。

林桁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以往做惯了这些事,早做好了包揽家务的打算,跟着把洗衣做饭扫地都学了个遍,甚至还给衡月冲了杯手磨咖啡。

眼下,他坐在衡月对面扒着碗里的饭,偷偷观察着她筷子的走向。叁菜一汤,好在衡月每一道都尝过几口,最后还喝了一小碗叁鲜菌菇汤。

衡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放下碗,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林桁见自己被发现,纤长的睫毛垂下去,不再看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

衡月听他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有点高兴。

林桁咀嚼着口里的饭菜,撑得腮帮子都微微鼓起来,像嘴里塞了坚果的仓鼠。他没再说话,只低下头,发扬了一贯优良的节俭作风,把剩下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全扫进了肚子里。

停岸(6)

林桁的房间里有一股很浅淡的香,和衡月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相似,其中还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沐浴液的香,应该是之前她睡在这房间时留下的。

那香味很浅,若有若无地浸在他的被子里,并不浓厚。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林桁躺在床上,却感觉那一星半点的味道像是变浓了数倍,似团化不开的雾气严密地将他包裹在其中。

如同在一大杯透澈无味的清水里滴入了一滴酸浓的柠檬汁,叫人难以忽视。空气燥热升温,足以勾得少年闻着被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他眼前就自动地浮现出衡月的影子。

林桁心里有鬼,白天不常待在房间里,总是坐在落地窗前的茶桌上看书刷题,甚至这些日的深夜,实在睡不着了,他也会来到客厅,开着盏灯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那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