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我还欠你三万块钱呢!不打工拿什么还你?!”孟真的账记得明明白白,欠他的,欠简梁的,以后全部都得还。
严廷君大声吼:“谁要你还钱了?!”
孟真比他还大声:“我欠你的就一定会还!”
严廷君炸毛了:“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我!妈的!还想要卖老子的房子!都特么是见钱眼开的守财奴!还有你!我看你这样子就生气!你明天赶紧给我去把工作辞了!穿的什么破玩意儿!你怎么好意思去给人端茶送水上菜的!”
孟真怒了,脱下他的羽绒服就丢到他身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没要你看得起!我自己可看得起自己了!我一个寒假能赚三千块钱,你能吗?你这辈子自己赚过一毛钱没有?!”
说完,扭头就走,严廷君看着她的背影,愣了几秒,捡起羽绒服就追了上去:“孟真!”
孟真很生气:“别叫我!我不想和你说话。”
“孟真……”严廷君放软语气,伸手拉住她胳膊,不顾她的反抗,又把羽绒服给她披上了,“穿着,小心感冒。”
孟真生闷气,不看他。
“我没有看不起你。”严廷君低声道,“对不起了,我是被我老家那帮亲戚气到了,你别生我气。”
孟真知道他心情不好,其实也不会和他计较,和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少爷有什么好计较的?她说:“我不生你气了,但我现在得回去上班。”
“我送你回去吧,你到了我再走。”
孟真同意了,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半路上,孟真不解地问:“你们家为什么要卖黎城的老宅啊?”
严廷君冷笑一声,答:“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钱。”
他们走回餐厅楼下,也是巧,严廷君的家人们刚好出来。钟励一眼就看到自己儿子,穿着白色毛衣站在夜色中,边上是那个小个子的包厢服务员,身上还披着严廷君的黑色羽绒服。
钟励:“……”
孟真:“……”
小服务员看着有点慌张,快速地把外套还给严廷君,一溜烟儿地就跑回了餐厅。严廷君穿上外套,远远看了母亲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钟励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一双细长凌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寒假的后半阶段,孟真没再见过严廷君,因为严大少和家里吵架以后,第二天就飞到黎城找谢叔去了,去之前还发短信和孟真说了一声。
孟真终于意识到,严廷君和他母亲的关系,似乎真的有点水火不容。
孟真去银行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