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时,长长出了口气。
她找绿芜宫里的人问了彩霞在何处,找了过去。
之前在绿芜面前还能撑着的人,现在晕了过去,躺在木板床上,有个太医在为她诊治。
红豆站在旁边,心口难受憋屈。
她眼眶红红的,想哭。
可在这里,她清楚自己坚决不能流泪。
她还得让彩霞好好活着。
还想让彩霞也能活到年满出宫的时候。
太医诊治,开药,给红豆说了彩霞的情况,只是一些外在伤,还有就是心情太紧张,导致后来一松懈,就晕倒了。
她才放心的离开。
回到东宫,李炎在他书房批阅公文,李一从里面出来,与红豆擦肩而过。
她也朝李一行礼:“李侍卫。”
李一颔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一个字都不能跟她寒暄。
只想了一句可说不可说的话:“太子殿下在里头忙。”
红豆想,他说这话,大约是太子殿下不需要自己进去伺候的,便也在门口站着。
李一站在一边。
她神色不太好,因自绿芜那边回来的路上哭过,眼眶还是红红的,似有几分被人蹂躏的破碎感。
李一想看红豆。
看了又想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叫她跪在身前,泪汪汪仰头瞧自己,娇俏的脸上,嘴唇边上带着几分淫1靡。
他多看一眼,想的就多的要命。
能想到去崇州的路上,她与自己同骑,衣服因与自己接触而浸湿。
如今穿的衣裳厚,也瞧不见里头是何模样。
他想,里头应也是一汪春水的模样,将她里衣全都打湿了,连她身上都是浸着的奶水,香甜的想让人将她吞了。
红豆察觉到那灼灼目光,抬眼往李一瞧:“李侍卫,可有话说?”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李一匆匆说了句,有点局促。
红豆没听出来。
他离开这边,红豆便一人在门口守着。
直到李炎不耐烦的叫她进去研磨,她才赶紧进去。
李炎身上的朝服还未换。
可得出,他今日很忙。
大年初一,也没得休沐。
她规矩站在一旁研磨。
李炎批阅公文时,瞧着那些内容,面色愈发沉重起来,堪称难看。
他修长手指在书桌上轻巧,狼毫笔提在另一只手上。
红豆没敢往他公文上瞥。
她是宫女,他处理的是政事。
身为宫女,没资格去看。
李炎将那公文收起,单独放在一旁,又继续批阅其他的。
到月上柳梢头,他才将这些东西处理完,放了笔,往旁边的公文看了一眼。
往红豆问:“几更了?”
“戌时一更,方才打更才过。”红豆乖巧的答着。
李炎随意拿了旁边另一只干净的狼毫笔,那软硬适宜的笔尖划上了红豆白嫩的脖颈。
这一划,她身子颤了一下。
抬眼就对上李炎清冷的目光。
这瞬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住。
李炎的薄凉,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是在玩她。
当个小狗似得,只要一伸手,就要她摇着尾巴往他面前去讨好。
“过来。”李炎往她道。
红豆垂首,听话的到了他面前。
他批阅公文久了,手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