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姬勃然大怒,眼珠圆圆,气得双脚直往地上跺,如同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儿。
她指着周子衍厉声大叫:“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纪瞻拉住她,小声规劝:“公主,周子衍再有不对,自有沈家人会处置。皇帝允你干政,但不能随意打杀朝堂官员,不然会遭御史弹劾,朝中其他大臣也会心生不满。”
卫连姬恍然想起来,沈家还给这周子衍安排了个国子监助教的官位。
她漠然地微笑了下,扬声道:“谋职在国子监,这副表里不一的做派也是误人子弟,还是趁早滚回那穷乡僻壤比较好。”
公主金口玉牙,一言九鼎,三言两语可定人生死前途。
周子衍顿觉胆战心惊,失魂落魄地看向沈英英。
沈英英对他投来的求救目光视若无睹,带着婢女,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门去。
马车春情
寒风呼啸,雪飞漫天。
回公主府的路上,两人共乘香车宝马,车室内燃着银屑炭,暖意融融。
纪瞻倚着车壁,双目紧阖,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抿得紧紧。
不知道是太累在小憩,还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一路上静默的要命。
卫连姬盯着他乌黑的长睫,淡粉的嘴唇,将身子一点一点挪到他怀里。
听着他的心跳,她小小声地问:“纪瞻,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一声平静的回答。
卫连姬在他怀里蹭了蹭,饱满的胸乳紧贴他的胸膛,语气幽怨:“可我在你怀里,你都不抱我了。”
继而,又委屈地责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大,刁蛮任性不讲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纪瞻睁开眼,淡声:“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卫连姬佯作疑惑。
他叹了口气,略带怅然:“只是觉得周子衍有句话说得很对,我只是侍奉你的郎君,并不是你的夫君。”
卫连姬不满:“我不是给你名分了吗?你是我的驸马呀。”
纪瞻用手圈住她的腰,低下头静静地看她,神色认真:“连姬,在你心里,有把我当作你的夫君吗?”
“你非要执着这个吗?”卫连姬蹙起了眉尖,撇开了眼不与他对视,慢吞吞地道:“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