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动低语,还能感觉到身体?被人触碰抚摸。

在她浑身冒冷汗时,有人替她擦拭身子,在她发烫燥热时,有人会将她圈进一个泛着凉意冷香的柔软怀抱。

那熟悉的气息缭绕在身边,一刻都不曾离开。

偶尔她也?能清晰听到耳畔飘来宋云纾的声音,温柔缱绻的如同?呓语,不厌其烦唤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娇软。

她唤她将军,小卫将军,夫君,卫景翊,阿翊,还唤她呆子骗子。

宋云纾无聊时还会把玩她的手指,或是牵着或是十指紧扣,有时恼了还会凑近咬上一口,在她指尖留下?浅浅的齿痕。

许是猜到卫景翊或许能听到自己?说话,她甚至还会故意恐吓。

用那漫不经心的戏谑口吻,嗓音慵懒沙哑有种撩人心弦的风情,说这?般也?好,不必用铁链锁着也?不怕逃走,可以任由她欺负。

见卫景翊迟迟醒不过来,宋云纾大抵是没了耐心,开始暴露真面目,她不再伪装柔弱小白花,真的开始欺负人。

她说她在琉光阁修建了一座地?宫,有卧房有书房有兵器室还有假山温泉,甚至还能透过暗藏的天窗看到后花园,恍若地?下?仙境。

她说她命人用玄铁打造了一条长长锁链,什么神兵利器都斩不断。

她还说那地?宫里刻有锁魂的符箓,用来金屋藏娇最好,尤其是藏那种负心薄幸意图不告而别?,丢下?肉身魂魄逃走的孤魂野鬼。

卫景翊听得心惊肉跳,她不知宋云纾这?话说得是真是假,至少她从未在琉光阁发现有什么地?宫暗室。

如果真有那座地?宫,可见宋云纾早早就计划囚禁她。

这?女人果然一如既往的可怕,有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很对,人人都爱病娇,但人人都怕被病娇缠上。

许是觉得光是恐吓远远不够,宋云纾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人,她喜欢咬卫景翊,尤其喜欢咬她的脖颈咽喉。

起初只是不轻不重的轻咬一口,后来一点点加重力道,贝齿咬着她脖颈上薄薄的皮肉厮磨,咬得人又疼又痒。

直到将卫景翊咬得皱眉轻哼,她才肯松口,与其说是欺负人,倒不如说这?是撩拨挑逗,她真是丧心病狂,连个昏迷的人都不肯放过。

卫景翊很想睁开眼,但似乎有一层屏障阻隔着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醒过来,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宋云纾的欺负。

不知又过了多久,卫景翊仍旧浑浑噩噩躺着,直到她突然清晰听到一阵敲门?声,接着是宋云纾离开的脚步声与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