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并不满意,趁着最近在府中养伤,干脆帮我绣了件新的。
我真心实意地问:「琴棋书画也就算了,你到底为什么连绣花都会?」
他笑了笑:「从前跟着我母亲四处征战,有时她衣裳破了,总需要人补。」
这已经是盛昀第二次在我面前提到他母亲,却始终不见其人。
「她如今……在后宫之中吗?」
他声音顿了顿:「黄泉之下。」
我猛然抬头。
盛昀却垂下眼去,低声道:
「没关系……他们总要去陪她的,赎罪也好,什么都好,我会尽快送他们下去。」
这一刻,他的神情一如我们初次见面时,碎裂琉璃般脆弱。
我没有再往下问。
到了成亲那一日,我一早便被小桃叫起来,换了喜服,又戴上全套的头面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