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看那段时间,时慈都觉得像一场噩梦。
他本就在个一事无成的年纪,比任何人都急切地往上爬,到最后却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
父母本就对他的能力多有质疑,这一次更是全都爆发出来,就连一向擅长用温柔刀的母亲都对他发了怒,几乎将他的一切都否定了。
而时慈却无法为自己辩驳,哪怕一句毕竟几百万的损失,他纵观全局,找不到一个理由能为自己减轻一点责任。
他那时候真感觉自己头顶的天都是灰的,每天阴沉沉地悬在头上,随时都会塌陷下来,将他压垮。
我真的不知道那家公司是那样的情况,我明明做了背调,显示一切都没问题的
甚至时慈都不敢和宁馥说,怕她也会像忍不住发火的母亲一样对他失望,却又在她面前隐藏不住情绪,让整件事情显得有一种藏头 露尾的滑稽感。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解决的?
宁馥回想起时慈拿到订单前后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浑身 发冷,就连声线都微微颤抖。
后来我找到了别的办法补上了这个钱。说到这里,时慈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我父母也帮我出了一部分总之是把这个亏空填上了。
许多碎片般的画面穿插在时慈的话语中,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男友囫囵的解释。
她嗯了一声,甚至没想过去追问时慈口中所谓别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便匆匆挂了电话。
那头,宋持风站在机场出口,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
自宁馥离开庆城出发巡演,他已经接近连轴转了一个月, 就连那没心没肺的幺弟宋星煜昨天都打电话过来,说他太久没回家,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而他刚把手边无尽的工作告一-段落 ,根本懒得管在家嗷嗷叫的幺弟,直接订 了一-张机票连夜赶到了 那只骄傲的小天鹅目前所在的城市。
就在这个时候,小天鹅的电话打了进来。
方才还郁结在宋持风眼底晦暗的疲色顿时一扫而空。
宁馥?
宁馥极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极少极少。
而宋持风也好像早就习惯在这段关系里他永远扮演那个主动的角色。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这一刻,宋持风的语气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极致的温柔。
宋持风,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但宁馥的声音透过听筒,却好像比平时还要略低 上两度,字里行间如同凝结了-层极薄的、碎脆的冰,平静地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寒气。
我有事想问你。
昨天看见你们要冲3000的我:不可能到3000,我昨晚0点加更过大部分人那时候已经投完了我对此非常有经验
今天的我:我有个鸡儿锤的经验
然后我简单的辟个谣:没有三更,我一天才写一章,实在难更三章,所以就算满了3500也只能分两天二更这样,咱还是得以质量为重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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