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演应对之策,但终究抱着一丝希冀――
昨日闹得不欢而散,今日他连她做的点心都不屑一顾, 想来气得不行,就是她不主动挪窝, 他瞧她不顺眼, 也会主动让她卷铺盖滚蛋。
可她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是以她最不想面对的方式。
阮阮觉得她手腕都快被掐碎了,颤颤地抬眸看着他。
其实怕倒是没那么怕, 心里知道他是将军,不是滥杀无辜的坏人,她只是自作主张了一回, 并没有作奸犯科和大逆不道,因而比入宫见他的头几回都要镇定许多,只是被褥下的双腿还是忍不住打战。
她睡前明明熄了满室的灯, 眼下竟全都被点亮。
淡淡的沉水香环绕过来, 那双漆黑的凤眸在眼前放大,疾言厉色之下, 裹挟着寒冬的凛冽气息,放出的眸光真就像刀子一样在人背脊上捻磨, 他整个人沉默得可怕。
她略略偏过头, 咽了咽说:“陛下, 你……攥得我好疼。”
傅臻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她, 根本没有松开的打算。
从昨夜到现在,心内无时无刻不被她牵动。
疯狂地想要发泄,也疯狂地想将她的心掏出来看看里头是什么做的!???j
为一桩头疾, 控制了这么多年的情绪,在不发作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可他渐渐意识到,所有的能耐在她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脚腕的铃铛随着她身体的颤动,发出清脆的铛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