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皆被三皇子打出来。
这事在宫里私下都传遍了。
齐韩看着竹青送来的信件,问道:“齐信怎么样了?”
“精神混乱,胡言乱语。”竹青说:“还有,今早一渔夫打鱼发现五名死者,两老两小还有个婴儿,都是溺水而亡。”
齐韩动作一顿,将信纸烧了,他嗯了一声:“本王只负责将他们救出来,活不活的成与本王无关。”
正说着,陈伯跑进来,语气焦急:“殿下,上君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这药喂不进去啊。”
齐韩一见陈伯过来就知道左姚情况不好,就这几日,左姚总是疼醒,不分日夜,好容易哄睡着这会儿竟又醒了。
竹青小跑着跟在身后,让跟不上的陈伯再去熬点药,一回头自家殿下已经不见了。
齐韩一进屋就闻到了血味,左姚一手撑床,一手捂嘴咳嗽,肩上的伤已经再次裂开,新换的里衣又红了一片,床榻边有些血迹,竹影在一旁给他输送内力,可他似是疼急,竟要伸手抓在那伤口之上。
左姚就是觉得左肩痛极了,他将这痛归咎于那个口子,痛到失神想要将那伤口割下扔掉,他知道不现实可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手,就在他要用力的时候,他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晃神间,听见了一声温柔又熟悉的声音。
“左姚。”
这个声音在他每一次醒来都能听见,他感觉到竹影收了内力,感觉到眼前有人,只是他视线有些模糊了,要缓好久才能看清事物。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看清了他的焦急之色。
“齐韩。”
“是我,”齐韩将他手放下,一边哄着一边拿出阿依娜给的药:“你先躺下,伤口裂开了。”
左姚躺下,手不自觉抓紧了床单,他想忽略肩上的痛,全身上下的伤就左肩最痛,就江易颜那力度,刺穿了都。
一想到江易颜刺的这个窟窿,左姚骂了这生平第一句粗话:“操。”
但也只敢在心里过过瘾,他骂不出口,在学校被人惹毛了或是骂的难听了,他只动手从不动口,可奈何这边的人都太厉害,他打不过。
齐韩上完药,将被子拉好,左姚就着他的手坐起来说:“不躺了,我想坐会儿。”
齐韩也顺着他,两人就这样坐着,陈伯端来了药左姚远远的就闻到药味了,他一脸嫌弃的避开齐韩端过来的药:“能不能晚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