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棉,棉花的棉,你怎么称呼?”我抵着院门,让男人先走。 他从我面前擦过,低哑的嗓音在夜色里响起,好似大提琴被轻轻拨弄的琴弦,连震颤都带着丝绒般的高级感。 “雁空山。” 如果我的通感是通听觉和味觉,那他的声音一定是烈酒,听多了要上头。 “雁晚秋。” 小女孩趴在男人肩头,自觉地接下去做自我介绍。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风铃下的诗句,原来是这个意思。 而此时我尚不知晓,雁家还有第三个人的名字也取自这首五律――新雨,雁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