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谷楠,谁让你欺负秀衫妹妹?!我说过,你再乱来,我打断你的手,你信不信!”
一个泼辣的女声贯穿江野。
慕槿却一愣。
秀衫。
……她娘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识海却忽然如被刀割了下。
这是个她假装遗忘、但没有遗忘,让她感观复杂的名字。
“姐,你何必多管闲事”一道粗狂却轻狂的男声。
宛陵霄背着慕槿过去。
只见远处江畔,站着三女一男,为首的少女形容妍丽,穿得珠光宝气,腰佩血玉佩,正双手叉腰把一少年骂得狗血淋头。
那马脸少年正似年轻般的胥谷楠。
他本满脸憋红,却倏然硬气吼道:“我,我不过就是摸了摸胥秀衫!她一个二房来的被收养的野种,有什么不能摸的!你、你不准管我,你管我,我就告诉爹,告诉孟家!让你们的亲黄掉!!”
“去你爹的,你威胁谁!”那为首少女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去,“我胥家花如此大的功夫才开始谈这门亲,你竟敢说如此之话!你去啊,你去告诉爹你恶心的行为,他先打死你!”
年轻的谷胥楠明显气势没少女强,被打后只能捂着脸包泪不说话,恶狠狠地瞪向少女身后的二人。
“鹂姐,别生气。”她身后一位粗眉大眼的少女一边扶住她,一边揽住另一位看上去更小的少女,“秀衫,也别害怕。”
“鹂姐……胥谷鹂?”宛陵霄听到这个称呼皱眉,“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孟俦之母、孟夫人的名字。”
“啊。”慕槿应了声,目光却悄然锁到了那边缘、被人护在怀里的少女身上。
那是容貌灵秀的少女。
她雪肤明眸,红晕初妍,身着水粉色纱裙,是十足的美人胚子,让人看一眼意图呵护。此时,她正咬唇落着眼泪,只因她的腰带散落,竟似被人粗暴地扯坏了。
“胥秀衫。哈。”宛陵霄又冷冷道。
慕槿:“……”
他这语气什么意思?
“这是谁啊?”她整理心情,却装作不知道地问。
“你没发现,她和龙女有五六分相似么?没有猜错,就是龙女的亲生母亲,来自二房的胥秀衫。”宛陵霄冷冷道。他语气颇有因为龙女也不喜胥秀衫之意。
“滚啊!”那被宛陵霄猜测是胥谷鹂的少女再骂。
胥谷楠捂着脸走了。
待其走干净,胥谷鹂和另一位少女才扶起了柔弱哭泣的胥秀衫。
胥秀衫哽咽道:“谷鹂姐,谢谢你……每次都是你,为我摆平这些……”
胥谷鹂道:“别谢。没什么好谢的。同为姐妹,我可看不惯这些污糟事儿。要欺负就正大光明的欺负,何必做那些。”
胥秀衫揉着眼睛继续无声落泪。
她本就柔美,胥谷鹂眼中都似浮现真切的怜意。
“当然,秀衫妹妹,一切还是出于你弱小,他们才敢这般放肆。”胥谷鹂没忍住说教了句,“我不可能一直护住你。平日,你还是要抓紧练功啊。”
“多谢谷鹂姐姐,”胥秀衫的声音很娇,轻灵如水,让人想起清澈的小溪,“但你知道,我的天赋,就那样的。再练功,也没什么用。”
“唉,罢了罢了,”胥谷鹂昂头,倏然自豪地道,“像我们这样貌美的女子,也不必练功我们还有一条路。那便是嫁一个强大的男子,只要能拿捏住其人其心,便能一步登天啦。”
“秀衫妹妹你这么美,定能找到愿意护住你的男子的。我以后帮你。”
胥秀衫的脸登地红了,却害羞地抿着唇,没反驳。
但那另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女听到她们的话,却皱了皱眉,但似为什么忍住,才没说话。
“等我这里婚事谈好,我就去帮你务色夫郎。”胥谷鹂似极喜欢胥秀衫,拉着她的手晃,“毕竟,等我和那孟归岚公子结亲,我就是这行荒第一夫人,随意罩你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