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和胥秀衫的经历有关。
她这之前的命,可以说苦,然而,却也可以说有一半好。
苦,是她自小父母双亡,成为孤儿;好,是她这之后却又被胥岐的父母收养,尽心养大,甚至可以说宠爱非常,万事都有人心疼和兜底。
于是,这苦和好加在一起,造成了她虽然自卑脆弱、但也并不太逼迫自己的性子。
慕槿便和宛陵霄看着胥秀衫沉浸在情绪中,在树下待到了傍晚。
到傍晚,胥秀衫才打算回去。然而,江岸却倏然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撞上了石头。
胥秀衫吓了一跳。
慕槿也吓了一跳。
“……你害怕什么。我们是灵态。”宛陵霄先胥秀衫去看了眼,“是人。”
那正是一人,锦衣玉袍,却浸了血和江水,狼狈地飘到了岸边,似乎已陷入昏迷。
胥秀衫小跑过来,见状捂住了嘴。
她似乎有些害怕,想离开。
然而,对方却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药。拿出来。”
“……”
慕槿看清对方形容,皱眉,“孟俦?”
只见那是一年轻男子,容貌与孟俦竟足有七八分相似,但再一看,却更为出挑。
其挺鼻薄唇,俊逸非常,恍若玉树琼枝,气质如炽阳般金贵和高傲。
“不对……不是孟俦。”慕槿道。
“不错,是孟归岚。”宛陵霄凝眉,“总算出现了。”
“他可是设境者?”慕槿盯着对方的脸,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这……和孟俦无关。
但慕槿说不出为什么。
“还不知道。且看。”
他们对话间,胥秀衫已经吓青了脸,手足无措,想要挣脱。
然而,当她看清对方的脸时,却愣住了。
只见男子凤眸透露寒光,警惕无比,全身带血,但一张俊朗的脸,仿若琢玉郎,气度不凡,却是她平生未曾见。
胥秀衫的脸颊,倏然浮起了一层红,却是生气地道:“放了我!”
男子松手了。
然而,却不是因为胥秀衫的话,而是他似乎难以再支撑下去。
“咚”地一声,他倒在了岸上,彻底昏迷。
“你……”胥秀衫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股脑爬起来,目光却忍不住多看那男子的脸几眼。
随即,她犯了难。
按理,她应该逃离,之后要么去找胥家人,要么当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这一看就是惹了事的人,她作为客人,不该为大房特别是在议亲的谷胥鹂惹事。
然而,胥秀衫盯着男子俊逸的脸,又小心地扫向他的衣服那是镶金丝锦袍,上面还有几颗玉石,胥秀衫认不出,但却知价值不菲。
她猛地收回目光,不知想着什么,脸倏然再度飞红。
她咬唇,最终选择把男子小心地拖了起来。
……
“所以,孟俦真没说错,这龙女之母、黄金台先王后,在明知表姐胥谷鹂和孟归岚议亲的前提下,却搭上了这孟归岚。”宛陵霄看着这几日发生的事,下了定论,“这着实,不太厚道。”
“胥秀衫开始也不知道那是孟归岚啊……”慕槿下意识反驳。
“但她虽作出最终选择前,却知道了,不是吗?”
慕槿倏然闭嘴。
若此时是褚菁遥的身份,她怎么也要颠倒是非维护她娘,但她现下没立场维护胥秀衫。
先前所见……也的确让慕槿有些气短。
因为幻境中,她娘经历的一切,和胥影告诉她的不太一样。胥影把胥秀衫在两房夺婿中说得完全无辜。
但,并非如此。
当日,胥秀衫把男子拖回了一个小屋中。那似乎是她在江岸边的另一个小天地,被她用来藏各种喜欢的小玩意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