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我……”

胥谷鹂流泪,明显知道什么,哽咽道,“你虽出来,恶刑却不在你身上,你可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谷鹂,你知道,比起和恶刑同活作恶、苟延残喘万年,我宁愿重回孟归岚之身一日。”孟归岚闭眼,“这是我的选择。”

“……”胥谷鹂垂头。

慕槿也抿唇不语。

“但很好,我今日见到了俦儿,见到了一个我一直想见的人,还见到了你。”孟归岚道,“我无憾了。”

“只是,你的毒,我……”

“我只觉苍天无眼,如此待你。”

胥谷鹂顿了顿,却温柔摇头:“此毒,未见你之前,我的确心生愤恨。此时,我却觉圆满。岚哥,能和你一起去,我也不再孤单。但我唯一的担心,便只有俦儿。岚哥,他不是来救你了吗?他在何处?还有这日后,他东临黄金台褚拓年,北面荒主谷家,他如何活??”

“……你所说,也正是我担心。”孟归岚也陷入了沉默,“他,方才于井下和我走散。现下当在荒山。我见恶脉异动,怀疑他们要让荒山游走民,便让俦儿去荒山游走一趟。有游走民在,俦儿不会完全独身一人、毫无依仗吧?”

胥谷鹂脸色却大变:“岚哥,你糊涂啊!定荒衙之人都在往荒山围,俦儿进去,可还出得来?!”

她似着急要起身,然而,却捂住胸口,一口污血喷出,咳得越来越急,竟似乎就要咽气。

而一旁,慕槿立时蹲下把灵力渡入胥谷鹂体内。然而,她的情况的确和孟归岚一般堪忧。

……几乎是气数已尽。

慕槿对上孟归岚期盼的目光,却只能困难地摇了摇头。

孟归岚垂眸,眼中满是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