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菁遥知道了。他现下根本不行。
而一声巨震,她的背撞到了墙上。熊槐津着实可怕,她的力量又以柔和、计谋为主,熊槐津出招密不透风,又找到间隙,竟让她要么放弃牵制“向背”,要么就来不及对招、束手就擒。
宛陵霄……你可还在?快点来……褚菁遥头顶流汗,心中默念。
然而,突听“门”后一道轰隆巨响。
竟是那“门”后的“献长生”动了。
然而,传来的却是一道沉如松、冷如玉的沉稳男声:
“熊指挥使,你在此处动我儿,是不是太小看明月台了!”
只见一道剑意,莹白如浩浩神辉,似可融万物为白银,从天而降。
轰隆一声,数门俱动。
也是在褚菁遥和宛陵霄之前约好的地点,一道阵法被激起,地面震动甚剧,竟是剑意催动了门后的献长生,辟出了一道虚空。
其不同于宛陵霄的献长生散而戾,这股力量苍劲如地上松,通明如若天上月,可谓纯正至极。
熊槐津、褚菁遥、卿澜兮都抬起了头。
“……”
“父亲!”
只见一人如仙人般下,负手而立,身上一把通体盈光的古剑,正是南陵长生剑守剑者、宛陵霄和卿澜兮之父卿禹之。
他长身玉立,回首见到卿澜兮满身伤处,眼中陡然盈满怒气。
褚菁遥担心被误会,开口想解释几句,卿禹之看了她眼,却道:“姑娘,快。”
“啊?”褚菁遥怔忪,但见卿禹之神色,立时反应过来,不再耽误,施展叩苍穹。
她本双手柔软,如山镇岸边的柳枝,但掌下之风皆化为利刀,尽数朝熊槐津劈去。
篡则,三才化一……褚菁遥心中默念。
卿禹之一声清喝,身如鹤立,长生剑起,一道空空蒙蒙的月影射入那百门之后,撕开了那巨大的虚空。
轰!
熊槐津爆发咆哮,但那声音吞没在风声中,吞没在门后那澎湃如海的“献长生”之力里。
这一代巨臣如被那系在铜柄上的山石,被褚菁遥狠辣地推着,便直直地坠下了海中。
轰隆!
那明月般皎洁的灵力窜回之时,“门”关上了。
地道幽沉,一派沉寂。
褚菁遥深吸一口气,只觉是梦,也觉得虚脱。
但她不敢松懈,看向卿禹之。
卿禹之看了眼她,便看向她扶着的卿澜兮:“澜儿!”
“父亲!”
卿澜兮当即被卿禹之扶住。卿禹之一道灵力进去,稳住他周身灵脉。
又听数道“家主”,竟是十数白衣弟子出现,一半将褚菁遥围住,一半喊着“师兄”,焦急地看卿澜兮状况。
卿澜兮被喂了药,却是拉着卿禹之,指向褚菁遥:“父亲,此人来自黄金台,身份有异……需拿下审问。”
褚菁遥张了张唇,正要反驳,却听卿禹之道:“澜儿,说什么胡话?她是来救你的,是你恩人。”
说着,卿禹之不知是想到什么,竟神情不属了瞬,“我来到此处之前,这位姑娘便和……她的同伴备好了阵。此阵,并不会销献长生之力,相反,可制熊槐津的‘三才’。明显,你能获救、我们能制住熊槐津,都是她冒险把熊槐津引过来的功劳。”
卿澜兮怔住,不知是不是方才过于屈辱,他紧抿嘴唇,别开头,并未道谢。
卿禹之却未注意到卿澜兮的这番表现,又责怪地道,“澜兮,你也是,熊槐津这等人物来了,怎么也不随机应变些?竟敢硬碰硬。我若晚了一步,只可为你收尸了。”
说到此处,卿澜兮大概是想到了伤心处,双目瞬间红了,悲从中来:“父亲,儿子没用……二位长老……二位长老也被那黄金台贼人害死了。”
父子相拥,都面露悲怆。
褚菁遥等了等,犹豫了番,上前。
“得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