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大繎因为与恶魂共生一起滚下去岩浆消逝时,她褚菁遥便已经胜了。
“但殿下,没有三家之血啊,也才开始修‘献长生’……这,这,不合规制啊。”
一位卿家长老傻眼,愣愣地道。可见这个状况,南陵从未遇到。
褚菁遥也认真寻思起来,如今,可是比她刚来南陵时预料的乱了太多,也好了太多。
她开始,是只想求援,现下却似乎全然打入了南陵内部,南陵和她已切割不掉。
而她按照过去的经验和成熟的判断,知道此时硬登盟主之位只怕会对稳定南陵和直入南陵中枢适得其反,她当即推辞,把盟主之位让回了已受重伤、实力不如过去的卿大长老。
不过,也正如她的判断,既然胜了,必有回响。
卿大长老感念褚菁遥“为大局”让权,不乱南陵,也知必须给出好处,便请她任了明月台的“道昌长老”之位。
褚菁遥听到这个决意,不由大大地窃喜。
她心知,这“道昌长老”,是卿家空悬许久的外家长老之位。
而其虽为外家长老,却是权力极大,位置也好,可参与和影响南陵中枢决策。过去,也只有一位救南陵于大难的外来修者得过此位。
想来,也是卿大长老知道形势不稳,需要借她之手联合镇压卫家和傅家的余党,所以与她如此建议。
褚菁遥当即推辞,推辞了两次,在大长老第三次邀请她时,她才态度谦逊地答允了。
因此,南陵不到一夜,多了两位身为其余势力少主的长老,不由让众人咂舌。
更让人吃惊地是……龙女和宛陵霄的关系。二人的关系,众人早有听闻,是那一人刺杀一人,另一人被砍了手的不死不休关系啊。
但是,若是龙女和宛陵霄早就成为师徒,那之前的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不少人想去探听一番,特别想明了西岭和龙女的关系,但是却没有找到机会。因为宛陵霄战后便去治疗父亲那被剔骨的手,父子密谈,只有卿禹之最亲近的大弟子得以瞥见一点动静宛陵霄破界,冷着脸似要离开,卿禹之再哭着说了什么,而后宛陵霄紧抿嘴唇,回去便不再出来了;
而褚菁遥这边,她急着部署,让龙阁助卿家稳定形势,控制卫家、傅家和小世家中的叛徒不逃出南陵投奔褚拓年,之后又听钟阁主的汇报。
“您说……熊槐津没追上,逃去南山了?”
褚菁遥以为,这是目前她最头疼的问题。
“是,殿下。”钟阁主道。
她皱眉:“那压不住了。我父皇,七日之内,便会派人攻来。”
“褚菁遥。”却听宛陵霄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出了那治疗卿禹之的界,亦恢复了本貌。
他墨发饰以金绳辫在身后,冷戾的眼,高挺的鼻。他身着一件南陵制式的猎袍,竟是打扮同时融合了南陵和西岭的风格。
褚菁遥看得微微一愣,才道:“你怎么来了?”
宛陵霄张口便问:“你如今,做了什么安排?”
二人明显熟稔。
钟阁主和其他南陵人一样吃惊于他们二人的相识,却心知殿下的秘密和过去一样多,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褚菁遥:“怎么,你不放心我的部署?我在东北棹归五镇都设了十步岗,那是去黄金台必经之地,一些人试图逃出,那可得吃苦头。南海渡口我也立刻让卿大长老封锁,再设捕杀之阵捉人。”
宛陵霄点头,褚菁遥的应对可谓成熟,是他也会如此。
“西边呢?”宛陵霄又道,“别说你不会管。”
见宛陵霄发现她隐瞒的漏洞,褚菁遥挑了挑眉,又模糊地道:
“好吧,我的确派了些人去。不过……那里本就有南陵部队守着,托你这位西岭少君的福,南陵过去最防备着西边。”
倏然,有封信被送到了。褚菁遥打开,传信者竟是她刚派去西边的人。
其中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