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则是萃取的剧毒白鹅膏毒素,刚炖出来的汤热,晶球放进去不过十秒便化了,那些毒性碱悄无声息的和鲜美澄澈的高汤融为一体。

汤盅端上去的时候正是宴会的高潮,万钒坐在主座,前几日万轻舟例行体检的时候,查出来血压控制的不太好要卧床休息,因此今天开席前露了个面就走了。

万钒志得意满指着一道四时花景说,这可是青山坞的专门请几个名厨研制出来的菜,出了我家这个门,别处都吃不到。众人纷纷捧场附和,万钒站起身来,学着八年前董北山的样子,大摇大摆的给自己的所谓手下论功行赏分菜,看着诚惶诚恐起来接菜的小弟,一舒胸口恶气。

曾经他也是坐在下首,不尴不尬等着接菜接话的人,如今风水轮流转,董北山又是谁?又在哪儿?又算什么东西?大爷老了,接班的人是他。

冯涛坐在第三张桌子上,眯眼看着万钒的一举一动,看着万钒拿调羹接连盛了几勺汤,放入口中,听着万钒得意洋洋和自己的亲友智囊说,吃完了宴席去山上转转打打猎。

万钒啊万钒,你今日起高楼宴宾客,殊不知你高楼建在人命上,宴客折辱董北山的尊严,这点儿,你敢做,就要敢承担任何血债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