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他切了几块极嫩的炙鹿肉,哄着说,“不膻,尝尝,就当尝个味。”而一旁的青萝早就拿着藏刀自己上手,割了块刚断生的,刚想入口,又被姚令春拉着,恋恋不舍放到炭网上,等着再熟几成。

他俩的话题不知道怎么又绕到你身上,姚令春说,“北山,听说你要来北京,青青就坐不住,又说你得带着小陈姑娘来,她更是翻箱倒柜的找好东西,要给陈小姐做见面礼。”

听见姚令春开口,一旁次座的秘书赶紧去外堂取了东西过来,青萝也坐直身体,眨巴眨巴眼睛,接过秘书给的锦盒。

“这是一个发簪,小妤你把头发挽起来的时候戴。”青萝用清水洗了手,又用丝帕包着,把珠钗展示在你面前。

这枚蝴蝶步摇做工极为精细,各色宝石镶嵌来打造翅膀上的斑纹的闪耀夺目,金料压成金丝做成蝴蝶的触角,轻轻晃动,展翅欲飞,你惊叹于它的名贵,连忙要摆手拒绝。

可哪里就容得你拒绝,姚令春也打开自己手里的锦盒,是一串翡翠的十八子压襟,极浓的绿色中又有两枚胭脂粉的红宝石,显得整串珠饰贵重沉稳,又不失年轻的艳色,“那是你青青姐的,这是我的,我们俩人,两份。”

你不知如何是好,往董北山那儿去看,董北山笑着,你看得出他十分满意。他的大手盖住你的手,“收着吧,你姚哥青青姐见了你开心,喜欢你才送给你的。”

几句话之下,你和位高权重,旁人难得一见,更别提拉拢上关系的七宝三把手之间的关系,已经由素昧平生,到了收下见面礼,开口唤得一声谢谢姚哥,这是多顶格儿,多少人艳羡不来的待遇。

虽然喊青萝一声姐姐,但你估摸着青萝也只比你略大几岁,可明显,她在这种场合,要比你应付得来,几个宾客迅速交换了下眼神,站起来笑说这样好的缘分,得敬姚先生董先生还有两位姑娘一杯。

青萝手快眼也快,在几人还没张口前就不动声色用干净的丝帕吸了半盅酒,听人话音落地才款款站起来与大家碰杯,而你却没学会这样的小动作,只得笨手笨脚端着满满的小酒盅,听着同样快满溢出来的阿谀奉承。

内供茅台入口几乎没有激烈的味道,滑下去才觉得食道都被逐渐升温的暖意烧灼。半小时后你去了盥洗室,酒精的后劲儿开始上头,你双手搭在发烫的前额上,低头看着暗色地砖好像都从里向外漾开一层水波纹,步履不稳辨不清高低左右,刚走出盥洗室就撞到了人,你迷迷糊糊只看清了熟悉的鞋头和裤脚,还以为是过来找你的董北山,下意识就用手捧着热热的两颊撒了娇,说哥你先带我回酒店吧。

那人笑着,语气里带着轻佻,我才来,就要带你回去么?你听着声音不对,酒意消了,抬头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董北山,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如此尴尬之下,你不礼貌的轻轻推开了人,赶紧回到酒局里自己的位置上。可没想到,你还没喝下半杯解酒的桂圆茶,就有人说笑着来了,“我来晚了,罚酒几杯啊。” ? 来的那人正是你认错,误撞进怀里的男人,你低着头,面红耳赤的狼狈试图掩藏在酒下。

可酒局又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掀起了另一场社交狂潮,而你和董北山正站在正中心,董北山拉着你去介绍,说这是七宝的邓斐,咱们的斐总。邓先生,这是我家小妤。

你只得举着杯子叫了声邓先生,因了刚才的误会,眼神里带点不清不楚的尴尬,怯生生伴着酒意的样子,在流连惯了风月花丛的邓斐眼里,属实是一番诱人景色,但他甚至没有多看你一眼,只与姚令春彼此笑看一眼,又促狭地看看董北山,仿佛在说:北山啊北山,艳福不浅。

衣冠楚楚的邓斐在席面上怎会做出不雅举动落人眼实?他惯常是风姿潇洒,文质彬彬的,至于背地里多少勾当,多少艳情,那都是明面上连水花也不起一丝的。邓斐戴着戒指的手随意搭在衣摆前,另一只手含笑举杯,绅士地碰了一下你的果汁杯子,说声好,我干了你随意。

邓斐的到来可以说是这场酒局的最后一个小高潮,几轮推杯换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