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桩婚姻从一开始江之屿也是认同的?

凌然被抱得有点紧,昨晚上也抱过,但他当时没什么意识,也不知道害羞。

但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隔着两层单薄布料,从一股强悍可怖的地带涌上来的灼人温度,他好像快被烫熟,不安分的动了动腿,想从enigma身上下来。

江之屿按着他后腰,却将他朝怀里更紧密的搂了搂,看着江盛译道:“刚才还有件事忘跟你说,总部在北欧的项目最近遇到点麻烦事,我一时半会走不开,你替我过去处理下。”

按理来说总部的项目怎么也轮不到江盛译这个二房的人插手,近两年大房二房私底下争得头破血流,江盛译不免在心里也悄悄盘算起来。

“北欧啊,”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笑着道,“好啊,帮小叔分忧是我的荣幸啊,什么时候去?”

江之屿浅浅勾了下唇角:“现在。”

本来就没打算留江盛译吃什么饭,今天从他一进书房开始,江之屿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遮掩不住的雪淞味,闻着真让人想吐,打发赵钦直接把人打包送去了机场。

小Omega还老老实实窝在怀里没动,江之屿在他微微肿胀的腺体上轻缓抚过,随后捏助了那一小截雪白纤细的脖颈,低头凑上去,覆在上面深深嗅了口。

跟昨夜闻到的甜美味道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肮脏的alpha信息素沾染。

凌然后背忽然剧烈颤抖了几下,心脏也快要从嗓子眼直接跳出来,手指不自觉攥紧了enigma身侧的衣服,他像是被主人圈在了怀里用力吸的小猫般,被吸得狠了也只是小声的偷偷抽气,乖乖软软的身体趴在胸前,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

江之屿松了力气,扶着他在面前站稳。

书房内已经没了第三人,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抱在一起。

凌然垂着脑袋站在一边,手指尖在自己衣摆边缘胡乱搅弄着,白皙耳根早已不知何时染上红晕,像要烧着。

他知道江先生抱自己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可是闻自己又是做给谁看的呢,刚才这里并没有别人啊

饭桌上凌然食欲也不是很好,发情期间他体温一直较高,吃不下什么东西,喝了几口粥就放了勺子,说自己吃饱了。

江之屿全程目睹了他的进食过程,吃得勉强比金丝雀多那么一点。

“再吃点,”江之屿替他夹了些放在盘子里,“你太瘦。”

凌然又乖乖坐下来吃了几口,还没吃完,江之屿又给他夹新的。

“尝尝这个。”

“这个也不错。”

江之屿给他夹什么,凌然就老老实实吃掉什么,他的教养让他不允许浪费食物,所以又被投喂了接近一倍的食量后,凌然是真吃不下了。

“江先生,谢谢你,但是我真的吃饱了,不对,已经吃撑了,”凌然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声音又轻又软,“可以不吃了吗?”

江之屿对上双委屈巴巴的眼睛,终于大发慈悲:“可以。”

已经多吃了不少。

要把小Omega养胖些,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当然不能一上来就把他撑坏。

得到允许后的小Omega开心的眯了眯眼睛:“好呀,那您慢慢吃,江先生,我先上楼啦。”

特殊时期,凌然很嗜睡,吃饱了就跟小猪似的回床上继续睡了。

一觉睡到晚上,汹涌热潮再度来袭。

凌然浑身像在冒火,又干又渴,迷迷糊糊从房间里摸出来,下楼到冰箱找冰水喝。

覆着层冰雾的玻璃瓶被细白手指攥紧,凌然难耐的舔了舔唇,正准备仰头喝一口,身后却募地伸过来只手,堪堪贴着他腰侧,不容抗拒的将他手中的瓶子径直抽走了。

凌然张了下唇,手心里只剩下一小滩冰冰凉凉的水雾。

他回头看了眼,高大英俊的enigma不知何时来的,正紧靠着他后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