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1 / 2)

司琴被摇醒,还没等他出火气,就被入画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的说蒙了。

往外一看,天色着实不早了,心中暗道一句坏了,连忙向入画道谢,也亏得是主子昨晚疲惫,睡得沉。

慌忙起身就要去叫月绯。

一边冷眼瞧着司琴的入画看他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要往屋里去,忙伸手把他拽着,温声劝他慢慢来,不急。

哄着司琴出去看早膳的入画旋身转进了屋里。

卷起纱帐,看着因为妖精打架而睡得不太好的月绯,跪坐在一旁的入画不禁心疼起来。

目光一寸寸一丝丝贴着月绯的身体游走,脑海里却蓦得响起了弄棋昨晚说自己的话。

谁稀罕睡那张席子上呢?

稀罕的是睡席子上的人啊……他昨晚说弄棋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的想法。

居心不净,动辄疑人,人自无心,我徒烦扰,不外如是。

入画正在忏悔自己想爬主子床,心底里却有其他的声音冒出来叫嚣。

别装啦,这屋里有几个不想爬主子床的!你又何苦来假惺惺的忏悔?

只管自己锅满,哪管别人屋漏,要是能爬上主子的床有不会去做理?怕不是连夜脱了衣裳就赤条条钻主子床去啦!

这些话突兀的出现骇得入画脸登时惨白起来,他虽说是被买来的,可却也是知礼数的,现在自己这般想和荡夫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是主子啊……

有声音响起,入画迟疑了。

天要下雨,娘要再娶,天经地义的事呀。那声音在诱惑入画。

是啊,男嫁女娶天经地义,自己是断然不会离开的,更何况自己是被给了主子的!

这般想着入画眼睛坚定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有温浅的女声响起,不大的声音却好似穿破天空而来的巨大轰鸣,炸得入画头晕。

“没、没什么,就是出神了而已。”

入画慌忙跪直身伺候月绯起床。

看着入画红扑扑的脸,眼睛里亮晶晶的,月绯没有多问,想许是入画有看上的那个家里的管家了。

要是管家没有成亲倒是可以帮入画连个好姻缘,不让他受苦,月绯淡淡的心想。

只是入画自己不到主子面前求情,月绯也不好问随他去了。

随口叮嘱入画两句月绯就要往世安院去,昨天被人暗算这件事还没了,她得去和王夫讲一声。

给她下药的人定是想借此机会来构陷王府,这可不是小事!完全没想到人家就是贪她这个人。

顶着钱爹爹惊讶的神情被迎进屋,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纪温书也满是惊喜的迎了上来。

他没想到月绯今天会来,心中懊悔,边欢喜的拉着月绯往屋里走,边叮嘱钱爹爹去给厨房让做几道月绯爱吃的——他早上没心情吃。

没拉住纪温书张罗,月绯只好随他去了。

等纪温书心满意足,慈爱的看着自己,月绯这才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纪温书,当然除去了和宋安歌混乱的一段。

纪温书强忍着听完月绯的话,脸上已经没了半点笑意,只是看着月绯怕吓到月绯损了自己这个慈爱父亲的形象,忍了又忍才把气吞了下去。

一连串的担忧问话后,在得到月绯坚定的回答自己没事后这才脸色变好些许。

等把吃过饭把月绯送走后,纪温书一个人坐在上首,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没能忍下来这口气,摔了一个杯子。

钱爹爹跟着纪温书多年,自然知道月绯是纪温书的心肝肉,现在有人敢动月绯给她下药,这是要让纪温书跟着一起死啊!也不怪他这么生气。

“去!去给我打听清楚!是那家的蠢东西,敢对我的阿绯下手!”

这是看他这两年脾气好了,都敢算计上阿绯了!

纪温书自认这两年修身养性,与人和气,可遇见敢动他命秧秧的怕不是活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