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哭了。”
月绯看着柯映秋哭得伤心,掏出帕子让她擦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柯映秋就养成的这样喜欢在自己面前哭的习惯。
不是说好女有泪不轻弹吗?
看着眼前哭得真情实意的柯映秋,月绯不由得对这句话产生了疑惑。
“阿绯,你信我对吗?”
柯映秋小心的抓着月绯的手问。
说她胆小也好,贪婪也罢,她不敢赌的。
依附在月绯目光下生存的柯映秋是个疯子。
查赵知州一案,她拼上了半条命也从未觉得有半点犹豫。
可现在面对月绯,她不敢了。
柯映秋这样小心谨慎的模样仿佛还是她当年不远千里奔赴上京,站在王府门口看着自己的样子。
心里清楚赵知州一案是女皇的旨意,月绯只是不忍被满门抄斩的几十条性命罢了。
与其说她是对柯映秋揭发赵知州一事而不满,倒不如说是她发现柯映秋对即将成为姻亲的人都这么狠的惊愕和担忧。
月绯对赵知州贪腐没有想法,能让女皇震怒自然是给过机会,她不抓住,那,被判满门抄斩也是她自作自受。
身后有余忘收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损了命道,又想回头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紧紧扣着月绯的手,柯映秋慌乱的解释。
赵知州克扣了赈灾银,难民死了上千人,她于心不忍这才举证了。
只不过,这贪掉的叁十万去了何处?
谁知道呢~
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阿绯,我自己也是从下面爬上来的,我又怎么会忍心看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死去!”
柯映秋讲得痛心,不过是知道月绯心中怜惜弱者,借此博同情罢了。
是啊,她当然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当然知道这些苦痛。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不想回去!更不想让月绯因为自己也遭受这些苦难!
想到赵知州用阿绯威胁自己,柯映秋心里早已把她千刀万剐,现在才让她死,已经是便宜她了!
柯映秋把自己的伤口撕开,血淋淋、大喇喇摆在月绯面前让她看。
月绯又何尝不知道她以前过得苦。
一个没有家族助力的人,在这京城里混有多困难,现在她更是失去了联姻的臂力……
“好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月绯无奈的打断柯映秋还想剖白一番的话。
何苦来,血淋淋的苦难被摊在桌上,除了让人更难受月绯想不到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这不,柯映秋看着月绯微微蹙起的眉,又是心疼又是欢欣。
她知道自己这样病态的心境不对,可她已经这样十几年了,她所有的根都融化粘合在了月绯身上。
要让她脱离,不如杀了她,倒还来得更快一些也少些苦痛。
“算了,不提这件事了。”
想到上面那位的要求,柯映秋转了话题。
“好阿绯,你可不知道,我上次回江南,还特意去纪家拜访了!”
在叁教九流混过的柯映秋找话题快得很,眼珠一转,很快就想到之前为了给纪家留个好印象颠颠跑去拜访的事。
看吸引到月绯注意的柯映秋精神一震,讲得更起劲了,好一顿天花乱坠的说。
其实她对纪府没什么好印象,赶她离开阿绯身边的是纪家,扣住阿绯写给自己信的也是纪家,她怎么会对纪家有好感。
不过是为了维持在月绯面前的和平假象罢了。
就像纪家也从来不会在月绯面前对自己有怠慢一般。
讲着讲着,柯映秋就说起了自己给月绯带的礼物。
“唉,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和阿绯解释清楚现在阿绯都拿到了。”
柯映秋唉声叹气的,整个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讲路上遇见的事情那样神气,整个人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