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也尝试过去教导三?皇子,然而,三?皇子在政事?上并?不开?窍,几乎和皇上一样。
本来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在和谢应忱共事?后,这一对比,巨大的落差,让他越来越提不起劲。
但已经挑了三?皇子,也不太好变,任何主子都不会愿意要一个三?心二意的下属。
卫国公勉强扯了扯嘴角,想说上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还不等开?口,就让顾知?灼打断了。
“口说无?凭。”顾知?灼掏啊掏,掏出了一个罗盘,问道,“敢问国公爷生辰八字。”
卫国公迟疑了一会儿,说了,就见她像模像样地拨弄了一会儿罗盘,忽而一笑?道:“国公爷,三?天?内,您会遭祝融之灾,旧疾复发,性命垂危。”
顾知?灼把罗盘一揣。
她一语双关地问道:“国公爷,您信还是不信?”
卫国公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旧疾,还想再?问,顾知?灼冲着谢应忱挑了一下眉,一扬手?道:“回京。”
“是!”
士兵们齐齐应声,翻身上了马。
晋王他们不是谢应忱带来的,他走?自然也不需要和其他人打招呼。
顾知?灼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说的,谢应忱上了王星的马车,相谈甚欢。
只要公子愿意,和谁都吵不起来。顾知?灼一点都不担心,率先策马而行。
他们一走?,其他人傻眼?了,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就连卫国公也脸色不佳的一走?了之,最后还是谢璟过去,焦头烂额地拉开?了打作一团的晋王和承恩公,冲着承恩公训斥道:“舅父,够了!”
随后,又安抚着晋王道:“王爷,有什么事?回京再?说,得给世子先找个大夫才是。”
晋王拿着从承恩公的手?里抢回来的断掌,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
他扶着崩溃的儿子上了马车,冷言道:“姓孙的,本王绝不会善罢干休。”
承恩公的手?里还残留着那种粘糊糊的触感,在身上擦了又擦。
晋王没有打,没有骂,这阴戾的眼?神反而让承恩公的心里发慌。他硬着头皮,嚷嚷道:“别?想吓唬爷,爷可不是让人吓唬大的。”
谢璟火大:“舅父!你别?闹。”
啪。
晋王放下了马车的车帘。
马车从谢璟身边驰过,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是连谢璟也一并?记仇上。
承恩公不满道:“殿下,您瞧瞧他目中无?人的样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够了,舅父。”谢璟板着脸,“先回京,回京再?说。”
谢璟头都大了,但凡承恩公能收敛一
椿?日?
点点,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局面,和晋王结上仇,他现在还有脸来叫嚣?
不想要这个姑爷,大可以回京以后再?退亲,晋王总不能硬逼着孙念嫁吧。
非要弄成这样。
结了死仇,舅父除一时?痛快又讨得了什么好?!
谢璟时?常觉得自己周遭的一切,都不顺。不止不顺,还像是一团乱麻,怎么理不清。
他也都跟着陷在了里头,快要窒息了。
谢璟忍不住去看顾知?灼的背影,她策马而行,乌发飘扬,一身红衣有如?火焰一样的耀目。
镇国公刚刚出孝的时?候,她所?面临着的,远比如?今的他所?面对的局势要复杂的多。当时?,她是怎么走?出来的?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
“殿下,璟儿啊。”承恩公还以为他在生气,小心地说道,“好好好,舅父听你的,我们先回京,这总成了吧。”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了长长影子,但谢璟手?脚冰冷,他依然还留在原地,而她,却已经走?到了望而莫及的地方。
顾知?灼策马而奔,连迎面而来的风也带着愉悦的气息。
她让齐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