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说动了?他?,让你同去迎亲,殿下千万别出岔子。”

承恩公对着一身酒气的谢璟劝了?又劝,直到他?烦躁地应了?声,才满意。离开?前,他?又忍不住叮嘱道?:“你那个珂儿,养着也?就养着了?,别为了?她?再去和凉国?公主闹。你要是实在喜欢,日后封个贵妃都成。”

谢璟:“……”

不会了?。

他?一杯一杯地喝着,直到喝得趴在桌上,呓语不断。

谢璟灌了?自己三天闷酒,等到离京那天,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坐上了?马车,看?得不少朝臣眉心直皱。

迎亲队伍从京城出发,谢应忱带着顾知灼亲自把他?们送到了?三里亭。

谢璟远远看?着那道?与谢应忱并肩而立的倩影,心里忍不住去想,若是谢应忱没有趁人之危,现在站在那里的会不会自己?

这个念头在心中萦绕了?无数回,像是一把烈火肆意灼烧。

顾以灿上了?马,和妹妹道?:“我走了?。”

说完又装模作样地抱了?拳:“末将?必不负所托。”

谢应忱给凉王的信,他?已经揣在了?暗袋里,和妹妹道?别后,他?一夹马腹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出发!”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谢应忱和顾知灼才回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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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最是招摇,上蹿下跳的,以谢璟是和亲的名?义,必要把婚事大办特办,一连几天,他?一步步地试探着,一再提高的规制,几乎快要逼近太子大婚。

朝中不少人在暗暗观望,猜测谢应忱会如何应对,结果,一眨眼,谢应忱又下了?一道?令旨,册封雍州殷氏女为县主,封号福安,赐县主府。

这突如其?来的县主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本来吧,他?们都在猜测,太孙会不会把谢璟视作威胁来打压他?,谁知道?太孙根本没把三皇子当回事?

懵归懵,不少人开?始打听起?这位新出炉的县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这一打听,自然有人想起?了?前不久平反的雍州殷家。

原来是这个殷氏女啊。

殷家被错判为马匪,全?家上下几乎满门尽亡,只留下了?这一个孤女,确实挺让人同情的。可封为县主,恩宠也?未免过甚了?些?

于是,一封封折子飞了?进来,谢应忱交代司礼监压下,连看?都不看?。

这个县主为的不止是殷家受的难,而是殷家女为了?天命所做的牺牲。

一番封赏,不止有县主府,还有殷家的所有产业也?一并交还给殷惜颜。

沈旭离京前就交代过,东厂把当年贪过殷家产业的人查得明明白?白?。

或是威逼,或是利诱,或是直接抄家逮人,反正该拿的都拿了?回来,余下一些实在找不着,谢应忱吩咐人去开?了?皇帝的内库,折价补上。

对。

就是内库。

作为太孙,照理来说,谢应忱还没有资格去动皇帝的内库。

这个吩咐一下,御用监的的掌印太监钟福都惊呆了?,想了?又想,赶紧去禀了?乌伤。

乌伤一问缘由,想都不想道?:“开?。”

“啊?”

乌伤的面部?早年受过伤,做不出什么多余表情,又拼命想挤出一点笑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多拿点。”

“记得挑好的。像是绸缎香料珍珠玉石什么的,一定要挑今年新进贡的,不许拿陈年旧货来凑和。”

“对了?,闽州上个月新贡的一个象牙围屏不错,也?拿去,还有万寿节时,江南那儿进贡的蓝玉石葡萄盆景也?不错……”

他?零零总总的说了?好几样珍品,听得钟福都快傻了?。

等说完,乌伤又警告道?:“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没办好,你拿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