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前大脑中残留的影像继续向前,同时等待着列车走远。

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一站,轨道转弯离得有些近,轮对和钢轨卡滞时的尖啸声对他来说也无异于在他大脑里发射火箭炮。

一方面马修觉得以后还是避免再来这种地方,另一方面他又想,他总要适应一切环境。

毕竟敌人逃窜时可不管他的神经中枢会不会被声音轰炸。

比上车站点更繁华些的车站有不少人来来往往,马修被挤着走到人群边缘。

按照他之前脑海中留下的图像,他依然清楚他所在的位置,也清楚他正在站台边缘行走,一不小心很可能摔下去,因此他放慢了脚步,盲杖也更仔细地接触到了地面。

一切都很正常。

随着列车走远,周围世界开始在他的感官中重新清晰。

马修脚步微顿。

人群在他左侧,提摩西·德雷克和列车轨道在他右侧。

针织衫包裹着脖颈的衣领似乎瞬间变紧,马修微不可察地张开嘴深吸了一口气。

之后的所有行程都像马修预想中那样展开。

他顺利走到了私人诊所,处理过嘴角的伤,买了些外伤用药,之后又十分顺利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找到了独处机会。

杂物间里,马修撕开身上缠绕的保鲜膜,然后把腰间缠绕的绷带整个剪了下来。

他咬着牙消毒擦药,同时关注着留在了诊所外的提姆。

[阿福,马修进了一家诊所,我今天大概找不到他受伤的原因了。]

[没关系的提姆少爷,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