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长得极美?,再有衣饰加成,更是美?得让人呼吸一窒,最妙的是,她天生一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冷脸,越发显得她脱离众生之外?,具备了一种超凡脱俗的神性。

苏晴非常满意,朋友的容貌也是她的荣耀,“不错,这身?行头不比那个劳什子的花神差。”

仇天歌这才回过神来,她久久深吸了口气,“你比我姐姐还漂亮。”

这可是她轻易不说出口的最高赞美?。

仇天歌又补充了一句,“可别跟我姐说。”

天宁并不在?意自?己外?表如何,她向苏晴确认,“我真的可以在?海面上行走?”

“当然。”苏晴是亲眼见过的,当她看见天宁脚下生出冰霜,连海面都冻结后?,实不相瞒,那时,她很想?唱歌。

“你说我可以,那我的确可以。”天宁信了,她又问,“等我到了她们身?边,我应该对她们说什么呢?”

苏晴告诉她,“就?用文慧姐当初的说辞。”

……

正在?竹筏上的姑娘们,此时正大着?胆子,准备拎起?船桨打碎围聚过来的剪纸,她们都已经高高举起?了手?中的船桨

这时一阵冷风从远处的海面袭来。

有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放下船桨,揉了揉鼻尖,“好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她的同伴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往远处看,“你看!那是谁?”

远方有一个女子的身?影缓缓走来,着?锦衣,戴宝石,黑发如乌木,肤白似雪花,眉如黛,眼如星,金珠缀在?鬓边,映在?她漆黑的眼底,越发显得她神圣高洁。

等离得近了,她们的呼吸也轻了。

“我们姐妹几个在?村里镇里无人不夸好颜色,”有人喃喃道,“但今日见了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好颜色。”

而更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她竟然也如花神一般,在?海上行走如履平地。当然,她也有花神不同的地方,花神脚下是柔软的碧波,而她的脚下却是坚实的冰花。

冰花也是花,说不定也是花神娘娘座下的。

有姑娘从天宁的美?貌中回神,大着?胆子问了,“姑娘可是花神娘娘座下的姐姐,此次前来,可是因为这剪纸的事,才特地来相助我们?”

这个设定,天宁迅速地接受了。

她轻轻颔首,“是。”

她人冷声音也冷,但现场的姑娘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有花神娘娘踏海而来的绝活,还生得这般美?丽,必定也是小花神之一。

“这些剪纸……”

天宁还真不知道这些剪纸是哪里来的,她们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环,她思索着?说,“是花神娘娘设下。她怜你们这么小便要离开家,受骨肉分离之苦,特意派剪纸小童和我来一起?劝你们回去。”

“可是!”姑娘们蹙起?了眉头,“可是我们是甘愿的呀,我们愿意去花神娘娘身?边侍奉左右!”

这个反应苏晴已经预料到了,天宁照着?苏晴提前给的答案,自?信地背了起?来,“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等你们过完此生后?,花神娘娘会接你们的灵魂一同来花国作伴。”

姑娘们听了这话,就?面面相觑,有些意动起?来。这个回答说服了这些姑娘们。她们既不愿小小年纪就?离家,一去不回,也不愿因为自?己不舍的情绪,而耽误了落春岛对花神的报恩。

这个两全之法一出来,她们想?了想?便也接受了,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地准备回去返航了。

“多谢冰花姑娘特地过来传话。”她们对天宁合掌道谢,“记得帮我们问花神娘娘好。”

“原来我们竟是错怪你了。”她们又对拦着?船只?不让过去的剪纸小人们轻轻作揖,告别,“你莫怪我们。等我们回去,一定剪出更多好看的小人同你作伴!”

姑娘们兴高采烈地划着?船走了,来的时候,她们既光荣又惶恐,心中一直忐忑地打着?小鼓。现下,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