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从袖中掏出谷子墨新?画的符纸,将上面的图案呈现在他们眼?前,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个?”那个无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是小人画的呀!”

小草问道?,“知道?是你们画的,可?你们无缘无故画这些?做什么呢?”

“这个……俺也不知道?啊。”无赖露出了迷茫的眼?神,“有人出钱让俺们画,小人就画了。”

他忽然像是身上痒痒一样,东挠西?挠的,总算在袖子中发?现了一张纸,他赶紧拿了出来,献给了苏晴。

苏晴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是和谷子墨一样的图案。

无赖赶紧说,“我们也是收钱办事,至于这纸上的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通通不知啊,若是他们得罪了你,冤有头债有主?,修士大人们你去找他们去。”

苏晴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么说,你知道?那个让你画的这些?图案的人是谁了?”

无赖有些?害怕,又颇有些?得意,“原本是不知道?的,那人好似怕见人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我们说话也粗着嗓音。但本大爷,呸呸,小人在隐岚城中行走?多年,什么地方没去过,那人掩饰得虽好,却架不住身上有味道?,小人原是没记起是什么味道?的,直到上个月去不老庙吃了一回素面,才?记起那味道?就是不老庙的香火味,不会有错!”

苏晴理解了,“这么说这人是不老庙的人了。”

“正是!”无赖肯定地点?头,“我本想用这事反讹他一笔,就是他行事太滑溜了,我没找出他到底是谁。”

这无赖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没有全然信任的道?理。

苏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吓唬道?,“你知道?我是修士,而修士的手段最多了,我可?以搜查你的脑袋,亲自看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只是你被搜查过后?就会变得又痴又傻,整日只会坐着流口水,连饭都?嘴边了都?不会吃。我的耐心?有限,你没骗我吧?”

无赖战战兢兢地摇头,一个劲地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小草站在一边,眨着眼?睛,狂学,等下次,他也这样去威胁人。

就在这时,守在后?门?的谷子墨忽然以符传音,【快撤,有人在靠近。】

小草也听到了,苏晴冲屋子中的人留了一句,“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人飞快地撤出了屋中。

但他们也没走?,而是无声无息地藏在院外,小心?去瞅窗户中的情景。

苏晴心?想,也许是与无赖接头的人来了。但无赖的话不可?信,时刻会暴露她们,因此几人都?一手按住了拼命的武器,另一手按住了保命或逃跑的法器,见机行事。

来人大约有三人,皆是一身黑衣,身手矫健之辈,几乎是在苏晴她们撤出屋子的那一瞬,就钻了进去。

屋里的火光原本是暗淡的,却在几息后?,倏地变亮了起来。

苏晴脸色一变,“不好!”

她召出满晴剑,几步就冲进了屋中,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谷子墨还一脸懵,但柏英等人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果然,等她们进去一看时,那十多人的无赖早已被砍翻在地,鲜血流了一地,竟是皆已丧命。他们取暖的火盆早就已经被打翻在原地,火势在屋中蔓延,火光映在窗户上。

而凶手则提着滴血的刀,正握着那张画着图案的纸看,此时听到声音,转头过来,用一双诡谲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她们。

这三人竟也是个修士,其中有一个竟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就在那一瞬间,苏晴都?在想,这伙无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竟然使得筑基期的修士都?在追杀他们。

苏晴这只编外小队伍,修为最高的应当是小草和她,其次是柏英和姜书易是练气九层,花翎有练气八层,但她的契约金鹏鸟却已经有筑基前期的修为,谷子墨则是练气七层。

她们未必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