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放,但好在,所有人的注意都在薛桐身上,董莉莫名心虚的清了清嗓。

她挺了挺腰,直了直肩,司年随着她的动作一头栽到胸前,又被董莉眼疾手快、身残志坚地用没受伤的手臂托着她的脑袋,另一侧的肩膀抵着司年的肩头。

一旁,司年工作的饭店的老板终于瞧见了她们的动作,他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才两杯就醉成这样?”

董莉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人又说,“不行赶紧送回去吧,瞧着醉的不轻,下次别这么灌她了,明天可有的难受呢!”

“跟她说一声,实在难受明天就别来了,反正礼拜一,店里也不忙。”

司年似乎是听见了她老板的声音,努力地睁了睁眼,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事。”

她还试图站起来证明自己没醉,看得董莉彻底没了脾气,“行行行,姑奶奶你没醉,我醉了好吧?我们都醉了你都没醉。”

一旁的同事见她要扶着司年回去,立马问道,“老董,你这胳膊能行吗?不行等老板唱完了,叫他开上小汽车送你们回去?”

“那多不好。”说着,董莉拉着司年又坐回去,“这首歌还有多久?”

“不知道,”回话的那人接着道,“‘为爱不够勇敢’好几遍了。”

那人话音刚落,薛桐就刚好唱到了这句,惹得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直到薛桐放下了吉他,那人才朝薛桐招招手。

薛桐没拒绝,他在唱歌上虽然犹豫,但做事还是干脆的很,拿上钥匙就把她们送回了家。

这段距离不远,开车就更快了,只是狭小的空间似乎让司年的体温更高了,两人下车时,司年几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像是挂了个火炉。

薛桐送她们进了家门,董莉把司年暂时放到了楼梯的台阶上,和薛桐告个别的功夫,一回头,司年就已经顺势躺了上去,手里扯着一截扁豆藤。

“就这还说自己没醉,真行!”董莉嘟囔了两句,试图把她拉起来,“行了姑奶奶,要睡上楼去睡,在这算什么事啊?”

这台阶太过狭窄,两个人离得很近,董莉拍了拍司年嫣红的脸,几次没能拉动她之后,生生把自己气笑了。

她喘着气,在司年下两节台阶上坐下了,她掰过司年的脸,想趁着她意识不清嘲讽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指拨弄着她在月色下,显得尤为纤长的睫毛。

声音一低,就像是呢喃,“睫毛还怪长的,都省了假睫毛的钱了。”

司年被她弄得不舒服,睁开眼睛瞪着她。

那瞪半点威慑都没有,反而因为眼睛里的水意,显得更加像是撒娇。

董莉也跟着她一起侧躺下,手臂撑着台阶,笑她,“不能喝还装,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