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窗户。
这间公寓的楼层高,从这里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湛蓝的天幕,天上飘着两朵轻薄的云。
那实在算不上什么景儿,明摆着,司年就是不想看着方眷,司年还在生气。
“喂,说话呀!”
方眷又在司年耳边打了两个响指,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见司年依旧不为所动,她屁股一挪,坐到了司年旁边。
她直冲冲地、瞬间盈满了司年的视线,只换来了司年转头看向了另一侧。
那一侧是客厅和玄关的隔断,木制的格子上,只能通过盆栽的缝隙看到一点厨房的影子,司年的视线就落在那快要枯死了的吊兰上,仿佛那纤长的叶子上写着什么物理公式,值得她深入探究思考似的。
方眷皱着眉,把司年扭过去的脸掰过来,面对她。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告诉你,我对一个人是好是坏,跟别人,没、有、关、系!你昨天骂我的那些,都是污蔑,是诽谤!”
司年看着她,半晌,她开口道“压强是物体所受压力和受力面积的比。”
方眷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司年又抬手抓住了她捏着司年脸颊的手的手腕,说:“你上次只用三根手指的指腹掐着我的下颌骨,所以受力面积小,压强大,就很痛。”
“你说你对一个人时好时坏和别人没有关系,至少那次,你对我不好是因为他,方眷,你撒谎。”
司年的指控直切要害,有理有据,方眷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晚自己发疯的事情,她吞咽了口口水,立马变得心虚起来。
一心虚就涉及到解释的问题,解释不通,她就只能用攻击的方式做盾。
她不自觉离得司年更近,语气很凶,却仍旧能听出她话里的没底气,“你说翻旧账不是什么好习惯的!”
方眷咬牙切齿的,“那至少我对你好,和他没关系!”
司年眼珠一翻,“你之前...”
这次,还不等司年说完,方眷也知道了她要说什么,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重新说道,“我真心对你好,和他没关系!”
终于,司年没反驳,方眷这才慢慢松了手。
她像是占据了道理的高位,立马开始对着司年的行径开始指责,“那你承不承认,在我和冯雪之间,你就是偏心?”
方眷不依不饶的时候,算得上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