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泽也时常痛恨自已这副身体,痛病缠绕,却偏偏死不了。
他有着这个世界惊人的天赋和实力,却因为种种原因,被逼到一心想死。
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惹下来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他不想让这只军雌,因为他的死而遭受麻烦。
“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受牵连......”
闵泽站不住,虚脱地倒在辛克莱尔怀里,额头冒着细汗,他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像忍痛到极致的兔子,坚持许久,终于开始哼唧抱怨。
身下一空,闵泽被辛克莱尔拦腰抱了起来。
“麻烦。”
辛克莱尔紧绷的神色已经缓和,尽管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会很麻烦,但他还是选择先安抚这只雄虫。
毕竟这只雄虫,实在是太可怜了。
辛克莱尔自诩冷硬,但他在遇到这只雄虫后,总是破例许多许多。
又是一口血吐到辛克莱尔的衣领处,雄虫蜷缩在军雌怀里,浑身开始冒冷汗。
“......”
辛克莱尔抱紧了几分怀里的雄虫,感受到那瘦骨嶙峋的尖锐,又怕抱坏了,松了力度。临走前瞥了一眼角落的许岑风,随后才抱着闵泽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是正在开小差的约尔。
约尔低头在回消息,先前还充满针对性的眉眼,此刻柔情下来,宛如三月春水。
“我这边有点事,稍微晚点去看你。”
约尔不顾其他目光,柔声地发过去一条语音,仿佛浸了蜜一般,腻到扯丝。
金发碧眼,风流长相,却有着一生一心的雌君。
约尔回过消息,看到抱着闵泽出来的辛克莱尔,他的眉眼一秒往下压,眼里闪过对猎物的绿光,散漫地打量着:
“都说完了?那么指挥官阁下请随我去见陛下吧。”
语毕,约尔还特别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辛克莱尔盯着眼前这条毒蛇,眼里闪过一丝蔑视:
“我自会去见陛下,你是外交部的,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插手军部,否则休怪我。”
“即便陛下在,他也保不住你。”
辛克莱尔一番警告,约尔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有些无语又无奈。
约尔指尖擦过冰凉的镜框,掀走遮挡视线的碎发,在辛克莱尔与他擦肩而过时,他似是有些不服,直呼其名,低声警告了回去:
“辛克莱尔,军部可不是你一家独大。”
辛克莱尔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他冷笑:
“阿莫斯如果知道他只是你用来牵制我的一个手段,不知道还会不会为你这么拼命。”
“这次和联邦的战役,阿莫斯被下了三次高危通知,你知道什么叫高危吗?”
“他很强,假以时日也确实能够与我分庭抗礼,但你值得他这么拼命吗?”
辛克莱尔侧目,留给约尔一个嫌弃厌恶的眼神,随后大步离开。
约尔没有跟上去,神色阴沉,沉默在原处,他手腕上的通讯器忽闪了几下,消息来方是阿莫斯。
......
辛克莱尔先把闵泽送到了军医院,派心腹守着观察雄虫的情况:
“他醒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把雄虫放到病床上,离开却被紧紧抓住外套一角不放,甚至出现了隐约的精神触手,黏在辛克莱尔身边,蹭着,表达着依赖。
与此同时,辛克莱尔的后颈也一阵一阵地发烫,就好像在回应雄虫的精神触手一样。
令虫心情浮躁。
扯掉那些黏糊的触手,留下外套塞到雄虫怀里,辛克莱尔去洗手间查看了自已的后颈,发现一朵金色鸢尾重叠在他的虫纹处,格外瞩目。
这就是alpha对自已所有物的标记。
辛克莱尔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洗手台边缘出现几道裂缝。
他极度厌恶这种被烙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