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克莱尔刚哄着球球睡下,回到主卧,就看到闵泽就着温水咽下了一颗白色的药片。
药片有点苦,闵泽皱巴了小脸,啧啧发出声音。
见辛克莱尔问,闵泽回答得面不改色:
“绝育药。”
三个字,给辛克莱尔吓得手上的杯子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辛克莱尔跨步过来,破音了:
“你说你吃的什么?!”
什么叫绝育药?!
辛克莱尔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分说就开始抠闵泽的嗓子眼:
“你特么给我吐出来!什么药都敢乱吃!”
闵泽反守为攻,一个后撤步退到床边,旋身就把辛克莱尔压到床榻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辛克莱尔的手指。
吻过军雌的手指,闵泽低声安抚:
“我不愿你再受苦,放心吧,这药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绝育。”
“谁特么要你绝的?!我允许了吗?!快给我把药吐出来!”
辛克莱尔被气得直起上半身,怼着闵泽的喉咙往里面看,一边说边骂:
“谁告诉你军雌怀蛋痛苦的?我受苦还不是因为你擅自离开,缺乏雄虫信息素造成的!”
军雌身体素质强到离谱,怀蛋期间仍然可以作战,只要雄虫安抚给的足,整个生产过程就几分钟的事,甚至生完蛋之后就可以直接上战场。
辛克莱尔好不容易独自扛过两年,熬过了虫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光,把球球抚养长大。
如今闵泽回来了,终于能够尝一尝荤腥了,结果对方说“绝育”了?!
辛克莱尔坚持不懈抠闵泽嗓子眼:
“你知道高等军雌的繁衍有多困难吗?你知道我想生一个缩小版的我吗?!问都不问我你就敢绝育!”
闵泽被辛克莱尔抠得差点晚饭都吐出来,他用力推开了辛克莱尔,头歪到旁边,干呕了一点酸水出来,断断续续说着:
“你……别担心,那只是第一个疗程,咳咳……如果你还想要虫崽,我就不吃了。”
闻言,辛克莱尔这才作罢放手。
他说这段时间怎么闵泽只是和他纯盖被子睡觉,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辛克莱尔忽然沉了眉目,拉过闵泽在身边坐下:
“你认真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虫崽?”
自已的雌虫这么一问,这些天被忽视的委屈立刻就涌了上来。
闵泽眼角有些湿润,假装擦眼泪,低着头执拗否认:
“没有,虽然你经常只看得到球球,忽视我,但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就算第一口夹菜是给球球,不是给我,也没关系的。”
“和我聊天三句不离球球,也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的。”
闵泽越说语气越低沉,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委屈地抿嘴角。
两年而已,闵泽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辛克莱尔有些无奈地指了一下闵泽通红的耳朵:
“你知道你现在耳朵通红吗?这几天我确实有些疏忽你,我道歉。”
闵泽小心翼翼地抬眸,为自已的行为辩解:
“所以我才不想再要虫崽,他们只会分散你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辛辛,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需要你的爱。”
闵泽仰起头,讨好的亲蹭了一下辛克莱尔的嘴角。
辛克莱尔顺势搂住了闵泽的腰身,既然主动靠近了,他就没有再放闵泽后退的理由。
辛克莱尔回吻了一阵:
“所以我们才更需要一只虫崽,再生一个,就能让球球陪他玩了,到时候你再吃这个药我不拦你。”
闵泽被亲得嘴唇发红,他主动搂过辛克莱尔的脖颈,喑哑着嗓音回应:
“好,再生一个缩小版的你。”
……
情事既了,余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