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就算阮氏去查,医官也无法查出原因。
李盼起疹了,他是初次接触未麻,清净观那日的人不是他,不免让群青有些失望。
但虐杀阿爷,他也难逃罪责。
“若蝉,你还记不记得,从前你与我讲过,你曾经是白马观的女冠,后来又去陈德妃宫中当值,迁宫时才被揽月借到了清宣阁。”
若蝉的睫毛颤了下,烛火倒映在她的笑眼中:“姐姐记性这样好,不过我并非在陈德妃宫内当值,只是过去祝祷。”
“可否跟我讲讲陈德妃娘娘和她身边人?”
若蝉道:“姐姐怎么突然对陈德妃有兴趣?”
并非突然,而是起意已久。
群青还记得在那渡舟上,芳歇的暗卫说,她阿爷的死,与‘四殿下’有关。
而她身边,只有若蝉恰与这两者有关联。她找借口将若蝉要到身边,就是为了探听更多消息。
不过若蝉问起,她便只将方才的事讲了讲。
若蝉道:“陈德妃也怪可怜的,因为怕人,身边都没有宫人侍候,她住的偏殿,是前朝的一个祝祷祠,里面有一座好大的太乙像,整个殿中,只有一个洒扫的老妇。”
“陈德妃为四殿下失踪之事伤心,白日里念念叨叨的,圣人便命女冠轮流来给她祝祷才能睡好,每次去四人,我也去过几次。”
“夜晚时候,陈德妃也闹吗?”
若蝉道:“晚上时候她却很沉静,想来是祝祷驱邪的功效。”
群青想了想:“这些女冠,都来源于白马观?”
若蝉说:“宫中四个观,也只有白马观全是年轻女冠,手脚麻利,还能干点粗活,顺带照顾一下陈德妃的起居。”
群青不禁道:“陈德妃是谁在照顾?怎沦落到让女冠做宫女的活?”
“宫中之人,一向拜高踩低,陈德妃娘娘都疯了那么久了,空有位份,没有价值,慢慢便没人管了。是女冠们看她可怜,自愿做的。”
群青默默听完,亦绣完最后一针,道:“既是无人看管,我是不是有机会假扮女冠,去看陈德妃?”
若蝉反应了片刻,嘴巴微张,头开始眩晕:“假……假扮?”
群青用那双微翘的眼睛望着她:“你本是女冠,又与白马观的女冠们熟识,借些衣裳应该不难。这两天,你可以以代班为由,先混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