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绮提建议道,“要是资金不足,可打个报告给我,我来做你的股东。”

“自己开店?”纪轻舟复述了一遍,似在思考。

说实话,在裕祥时装店所看到的场面,确实有触动到他的内心。

尽管那里的工具都很落后,缝纫机还是脚踏式的,甚至还有手摇的,但如此俭朴的制衣画面,反倒让他那颗服设人的心为之颤动起来,如有火苗在缓缓燃烧。

思忖片刻,他抬头微笑道:“我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太多,趁着年轻想做什么便去做,要不然,就会变成我这个反面例子。”

纪轻舟看向对面,顺着她的话口转移话题道:“听起来,您有故事?”

“称不上什么故事,”沈南绮拿起汤勺,边盛汤边道,“早年与家兄留洋美国,都说学成归来要造福民众。他说他要开一家医院,让国人可以放心就医。我说我要办一所农业学校,要改良种子,种植棉花,

“结果他回来真的开了家医院,我呢,却受种种因素影响,没能完成理想。”

纪轻舟微微愣了愣,未曾想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放下碗筷,口吻认真道:“您的理想很伟大,什么时候做都不算晚。”

过了几秒,他又补充:“我以后若有成就,一定支持您办学。”

沈南绮被他一本正经的口吻逗笑,颔首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