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

上面用端正娟秀的字迹写道:“画报已读完,谢谢纪先生。”

“都看完了?还挺快啊……”

纪轻舟扫了眼那十八册全的画报,抽出了纸片,打算扔进?废纸篓,随即又见那纸片下方,还放着一方手帕般的淡蓝色竹布。

他略诧异地拿起了那叠得方方正正的竹布,仔细一瞧,才发现不是什么手帕,而?是一块手缝的茶杯垫。

对方的手工活不错,针脚细密又齐整,角落里还用白色的棉线精巧地绣着一枝梅花。

这时他忽然想起,这茶杯垫似乎是泰勒先生某节缝纫课所布置的作业,约莫是那名叫晏乐的学生为感?谢他借书,就把?这课后作业送给了他做谢礼。

黄佑树瞧见那刺绣杯垫,顿然提起了精神,踌躇开口:“先生,这……”

“我?借她杂志,她给的谢礼而?已。”纪轻舟截断了他话?头,随手将这杯垫收进?了抽屉里,又提醒:“这种小事就别跟你家少爷说了,他最爱吃这种无名醋。”

“可是,那姑娘……”

“嗯?”

黄佑树神情犹豫,即便只是偶尔跟着他来一趟学校,却也?能?清晰地看到那名叫晏乐的女学生长得颇为清秀淑雅。

连学校的老师们,有时在走廊上交流谈话?,也?会提及那学生为人质朴勤恳又亭亭玉立。

但纪先生与那学生之间的确也?只是普通往来,每日跟随他左右的黄佑树最为清楚,考虑了几秒,就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先生。”

“嗯,我?去?上课了,你坐这等我?会儿吧。”

说罢,纪轻舟便拿上作业和备课本,提着雨伞不急不缓地前往隔壁的教学楼。

·

出差回来的头一日,行程尤为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