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帮您是应该的。”祝韧青不假思索道,语气略有低沉,“当初没有遇见您的话,我也?许早就和我母亲一起死去了。”
纪轻舟没有多聊以前?的事,转而问道:“你现在应该在香港定?居了吧,这次来上海是有什么事?”
“我岳父拿到?了美国石油公?司的代理权,要来沪设置一个代售点,这生意来往利润巨大?,他不放心手下人?,便叫我过来看着?。”
“奥,”纪轻舟大?概了解地点了点头,“我还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跟你妻子认识的?”
谈及这个话题,祝韧青又收敛起目光,稍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杯子,回道:
“我第一次主演的那部?电影《红白玫瑰》,投资商是位香港老?板,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他就是我的岳父。我的妻子,她看过我出演的第一部?电影《真假凤凰》,才令我岳父做了这影片的投资方。”
纪轻舟身为电影的戏服设计师,隐隐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所以,她是你的影迷?”
“是的。”
“那可真是追星的最高境界了。”纪轻舟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道,“把自己的偶像带回家?了。”
祝韧青微微点了下头,倏而问:“当初我结婚时,给您寄的请柬,您收到?了吗?”
纪轻舟脑中顿时冒出了某人?烧信的一幕,清了清嗓,从容回道:“收是收到?了,没有时间去。”
“是他不让你参加吧。”祝韧青一语道破,眸光恬静又略含温热地注视着?他:“他待你好吗?”
这个问题他其实是知晓答案的,光从青年那双一如既往神采飞动的眼眸中,便可知晓他这些年定?然过得快活又精彩。
但他还是问出了这一问题,既希望对方过得好,又希望他过得不好,心底的情感矛盾又复杂。
“但凡他对我不好,我还能和他热恋七八年吗?”
果不其然,是这个意料中的答案。
祝韧青稍显失意地垂落目光,扯了扯嘴角道:“我这些年,总是会想起在南京因一念之差而走错路的那晚。要是那晚,我没有带你回你的房间,而是去了我那……”
纪轻舟对那天喝醉酒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听他提起此事,回想一阵,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哦,想睡我啊?”
祝韧青蓦然抬头:“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