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煊冲着他摘下了眼镜,睁圆了双眼道:“这样能?认出?来吗?你在丹桂园那?会儿,我可常去捧场,就你和元哥这事?还是?我……诶呦!”
话未说完,他又被解予安抽了一杖。
骆明煊挨了一下才觉察自己的嗓门过大,就绕到纪轻舟身旁,若无其事?地戴上眼镜,压低了音量道:“你们这事?,还是?我帮你介绍的呢。”
“有这回事??”纪轻舟一派淡定地问,边聊边拉着解予安跨过那?朱红的酒楼门槛,依照骆明煊手指的方向朝东侧楼梯走去。
“你忘啦,是?哪次来着,哦对了!刘金昌老板的婚宴,在鑫隆饭店办的,你是?被邀请去唱堂会的,记得吧?
“当时解伯伯不是?发动人脉寻找闰五月初五生人嘛,我那?时同?你聊着天?,想起?此事?就顺口问了你一句生辰,没想到碰巧被我给找着了。”
骆明煊的嘴跟连珠炮似的,不用纪轻舟多问,他就把?事?情?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后来解奶奶约你见面,还是?我牵的线呢,怎么你全?忘了?还真是?贵人多忙哈……”
闰五月初五出?生之人?这就是?冲喜的条件?
纪轻舟的农历生日是?在端午没错,但绝非闰五月,不过他是?记得家人提起?过,他出?生那?一年有两个端午节。
没想到纪云倾的生日也是?端午,真是?凑巧……
姓氏相同?,样貌相似,连阴历生日都一样,他不穿越谁穿越?
纪轻舟心中暗暗感慨真是?狗屎的缘分,余光瞥见骆明煊正瞪眼瞧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便随和一笑道:
“没忘,但我现在不是?什么丹桂园的纪云倾了,咱俩得重新认识认识。”
“奥,这个意思是?吧,我明白?了。”骆明煊恍然大悟,以为他是?想摆脱过去伶人的身份,才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那?成,我们重新认识下,”男人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叫骆明煊,是?元哥最好的兄弟!”
解予安闻言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哼笑。
“额予川哥除外。”骆明煊搔搔下巴,连忙补充了一句。
“骆少鼎鼎大名?,早有耳闻。”纪轻舟很给面子地回应。
这位先生的名?字,他确实从解家人口中听到过不少次,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养了条名?叫“福旺财旺运气旺”的狗。
“叫什么骆少,太见外了,你可以叫我小明、小煊,或者你不介意,也可以叫我骆兄,嘿嘿……诶要上楼了,元哥小心……”
在骆明煊一路的碎碎念中,几人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不过是?用两面屏风分隔的雅座,周边客人的聊天?声、劝酒声都清晰可闻。
正如骆明煊所言,他们二人是?最晚抵达的。
此时雅座的大方桌旁已围坐了三人,左侧两人均西装笔挺,戴着眼镜,一副商场精英打扮。
见骆明煊带着他们进来,这二人特意站起?身打招呼,唯独右侧那?穿着灰布长?袍、脸蛋圆润、身材微胖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仰头朝纪轻舟和善地笑了一下。
凭借着对方那?极具特征性的浓眉大眼和温和得近乎憨厚的神情?气质,纪轻舟一眼认出?,这就是?后世著名?的那?位大作家邱文信。
“来来,人都到齐了,大家请坐!”骆明煊很是?热情?地安排纪轻舟和解予安在桌子靠里边的位置落座,仿佛他才是?那?个请客的东道主。
随即,他伸长?手臂为纪轻舟介绍道:“我旁边这位,你肯定听过,邱文信,信哥儿!咱们这唯一靠笔杆子吃饭的,所谓‘一支笔胜于三千毛瑟’的报社主笔一枚,即是?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邱文信听了连忙摆手:“诶,莫听他胡说,区区一美食评议员罢了。”
骆明煊却满不在乎,仍挂着一副唬人的表情?,指着他斜对座的灰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