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哼了一声,双手抱胸站定。小老头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凑近小声道:“其实吧,老夫心里也想过此事,只是一时间没想出个办法,今日你倒帮了了心里这一桩事。”
夏宸挑挑眉,“哦?是吗?那大人刚刚那般质问于我又是为何?”小老头挠挠头,“这不是怕你下次还这样先斩后奏。”
“放心,没道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别把我和你之前那些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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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建工人居住环境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夏宸每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规划后面要做的事。
现在病人们已经安置,草棚也拆了重新建的防潮的土炕,只是工人每日接触潮湿环境,还是有不少人出现病痛。夏宸每天头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到该怎么预防。
只是,还没等他将方法想出来,大寨里就出现了更大的意外。
原来,早在之前,百姓就因修固堤坝,清扫河道的事,积攒出很大的民怨,不少逃跑后回不了家的人,不知怎么的竟聚在一起,成了一股势力。
现在全部爆发,围在大寨不远处,嘴里嚷嚷着要解救被欺压在内的工人。
水监大人带着几名护卫站在瞭望台顶端,看着越来越多聚集起来的人,眉头都拧成了一股麻花。
显然,眼前这情况已经超出了简单的抗议范畴,更像是要暴乱的前奏。
走下瞭望台,夏宸刚想上前询问情况,就被小老头身边的飞云一把推开,以一句“别添乱。”给打发开。
“好好好,我不添乱,你们自已想办法。”
夏宸一段相处下来,觉得小老头也算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就打算上前帮着想想办法,没想到会被看作添乱。心里的犟脾气也一下子被勾起来了,就等着看他们怎么解决。
水监大人回到主帐内,立马坐下,在案桌上修书一封,让离他们不远处的驻扎的督军营前来相助,让飞空赶紧用信鸽传递出去。
接下就只有等待了。
暮色降临,营帐外面已经升起火把。按理来说,两地相差不过五十来里路程,以队伍骑马速度来算,怎么也该到了,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
唯独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送信的信鸽被对方拦截下来。
老者看了看从小跟着自已的两个心腹,眼里满是决绝,站起身望着大帐外,“飞云,飞空。此次之事应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想取的是老夫的性命。不若你们想办法带着那帮工人偷偷逃走,又或者将我交出去,换条活路,我绝无怨言。”
跟前的两兄弟听到水监大人这样跟他们说,齐齐跪下,“大人,此刻还没到山穷水绝之时,切莫做如此打算。或许援军正在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也是有可能的,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听到手下如此劝慰自已,老者也不知自已该高兴他俩的忠心还是该苦恼他们不听自已命令,“罢了,你们去派人加强守卫,让我一个人静静。”
屏退兄弟二人,小老头一人对着烛光沉思,自已多年以来不与他人结党营私,不求高官厚禄,如今垂垂晚已,还要遭遇如此之事,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怎么他做了,就这样对他。
夜色渐浓,外面守夜的卫军能见度越来越差,空中慢慢升腾起一股雾气,一根箭矢飞空射向巡夜守卫。
“杀!”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外面的暴徒趁着夜色,背着钩锁,翻墙上来。
飞云急忙跑进大帐内禀报:“大人,不好了,敌军来袭!”水监大人猛地站起,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看来他们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飞云和飞空站在老者面前,只等他发号施令。
看着眼前不畏生死的两人,老者心里也迸发出一股无畏的勇气,既然躲不过,那他们就一起拼杀吧。
“飞云,飞空,随我换上战甲,迎战!”
年轻时的水监也曾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时家里也是有请过武学师傅,因此对待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