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颜氏的脸面。
“儿怎能不在意您?”当年,稀里糊涂地坐上皇位,她未建府,无幕僚辅佐,朝中人脉寥寥,更无外力可借助。若非阿娘果敢强硬地斡旋于两个党派,她哪坐得稳皇位?坐不稳,历朝历代的废帝就没一个落得好下场的。
语气急了些,带出急躁不敬的态度来,唐潆顿了顿,又和软地道:“颜硕表兄,表兄在奏疏上说,您与他儿时极为亲密,定然不忍见他父亲尸骨未寒却倍感人情冷暖。”她有意无意地将“亲密”二字咬得极为重而慢,几近强调。
宫里也就罢了,怎地宫外,区区吏部郎中,也知拿阿娘来压她?
亲密?还说得酸溜溜的,儿时还说不会吃味呢,眼下,因一表兄,就打翻了陈年老醋,越大越霸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