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不响,像只皮毛淋湿浑身发抖的小小猫。
顾影怕她憋得背过气,将她从被衾中拨出来,拍着她的背,“吸气。”
嘉宁脸埋在她肩窝里,眼泪已经不流了,小小的身体还在惯性地一抽一抽。
“哥哥他……是不是走了?”声音哭哑了,好可怜。
顾影轻轻嗯一声,“不是你要他走的吗?”
“……”
过了很久,嘉宁坐直身体,揉一揉眼睛,若无其事地拉起顾影的手,“不管他。我们去吃饭。”
说是这么说,这顿晚饭仍吃得食不知味。
大厨专程从南法飞过来备的餐、从全球当日空运的珍馐食材,鲜花摆了满桌,嘉宁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刀叉。
管家夫人很紧张她,几乎是蹲下来哄,“你的胃不能受饿,想吃什么,叫后厨去做好不好?你不喜欢这个大厨,我们重新换一个?”
嘉宁张了张唇,没发出声音,突然别过脸,“呕”一声吐了个天昏地暗。
旁边一圈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还是顾影先反应过来,去摸嘉宁的额头,烫得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