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d的拿破仑之水。不知道为什么,他喷就没有谭霁喷上那么恰好的合适,去实验室的时候师兄师姐一闻就打趣秦阅航是“渣男来酒吧猎艳”。秦阅航回去告诉谭霁时谭霁差点笑死在沙发上,耳朵上戴着秦阅航送他的耳钉。
现在也不知道谁才是渣男。
秦阅航嗅着微弱的烟熏木质味,气味轻易地勾连回忆。
快到新年时秦阅航萌生出“一定要准备礼物送给谭霁”的心情,谭霁帮他很多,全方位的房租,家居摆设,买菜做饭,有几次秦阅航聚餐喝多了还麻烦谭霁去接他。谭霁的家境是肉眼可见的优渥,所以秦阅航找了很久,想挑选价格配得上,样式也配得上谭霁的礼物。
说来很惭愧,最后选中的耳钉其实是秦阅航在新乐园看到的,那个博主的耳垂不大,小巧的耳钉挂在上面刚好,吊坠是品牌经典的银质十字架。几乎是看到它的第一秒,苦苦寻觅合适礼物的秦阅航就决定要把它在新年送给谭霁。
收到礼物盒谭霁拆开看到里面的饰品,立刻表示喜欢,马上就要戴上。银饰不如钻石光芒四射,不会过分抓人眼球。但那晚秦阅航总会不自觉地盯着谭霁的左耳看,十字架随着谭霁转头的动作轻轻甩,像是挂钟的钟摆,铛铛地报时,告诉秦阅航,他和谭霁在这间合租房过了一年,即将迈入新的365天。
他们喝了很多酒,谭霁先晕在地板上。秦阅航抱了毯子给他盖好,自己也睡在旁边。他们没看到凌晨在夜空中簇簇绽放的烟花,只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新年他们的送礼金额卷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又因为奇怪的默契让价格十分近似。去年的一切都很顺利,学业上秦阅航成绩在前2%,领了一等奖学金;在新乐园的“事业”发展的蒸蒸日上,加上打工的工资每个月能攒下三千多;父母经营的民宿客流量逐渐稳定,终于扭亏为盈。除了秦阅航不能正常说话,似乎人生里没有任何值得遗憾的地方。
但谭霁还是在快到零点的许愿环节认真地对秦阅航说,航哥,新的一年希望你不要这么辛苦了,一定要健康,平安,幸福。
秦阅航看着谭霁很容易让人感觉深情的眼睛,在黄色的光里眼珠是澄澈的黑与白。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一无是处又堪称卑劣的秦阅航,让他的喉口像是被塞了被水泡涨的棉花,酸涩,凝滞,让他在那个瞬间想拥抱谭霁,对他说无数次的谢谢。
思绪像水流般蜿蜒着漂远。秦阅航记起大一的心理健康课,情况特殊的他是老师们的重点关注对象,都怕他出精神问题。因此秦阅航被迫一直要去上这门水课,也被迫填了很多题目诡异,意义甚微的问卷。
有次课程的主题是“树立积极正确的恋爱观”。
老师在讲台上问:“大家谈过恋爱吗?哦有人高中谈过是吧,这算早恋了,不过爱情嘛,哪有早和晚,来了就是来了。”
“那初恋呢?都说初恋是大家一辈子忘不了的人,大家还记得自己的初恋是谁,到底是哪点吸引你吗?”
秦阅航周围的同学或大声或小声地接话,七嘴八舌,沸反盈天。秦阅航转着笔,想一会儿下课之后要怎么拒绝那个坚持来找他的学姐,劝她别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铃响之后,果不其然,学姐等在门口。随着人潮涌出教室时,不少同学看到了学姐,好奇和打量的目光落在努力隐藏自己踪影的秦阅航身上。
秦阅航只好走过去,拉住学姐的衣袖,带她去偏僻的楼梯角。
他最后一次很认真地告诉学姐,我不值得。
他用备忘录打字,机械语音念给学姐听:“学姐,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如果非要把长相算作优势的话倒也可以,但这张脸终究不能弥补其他的欠缺。我没钱,平时总要打工,不能经常陪另一半,我还不能说话,没法哄人开心。”
他问:“这些,也可以吗?”
学姐想了很久,最后在他那段话后打下一行文字:“抱歉,是我过分了。你说得对,不可以。”
学姐的长相是很符合大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