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出过谁要去接谁。就连秦阅航去打工,也会告诉谭霁“不用等他”。谭霁却没有一次听过,会留门,没课就守在客厅等到凌晨,生怕秦阅航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他。

秦阅航随机摇醒了一个晕倒的人,谭霁在手机上叫了两辆车。喝醉的人不好扶,跌撞摇晃着走到路边等待的车旁,秦阅航手上使力把人塞进车厢。谭霁本来想扶舍友中醉的最厉害的老三,被秦阅航接过,让老三的手缠在他的肩膀上,把人拖到车边安置进去。

谭霁给司机额外转了一百块钱,嘱咐他一定要看着这帮人到宿舍门口,晕也要晕在那里。被摇醒的学弟扶着额头,从副驾车窗里探出脑袋:“谭哥,你怎么走?”

带着热意的身体靠近。路灯明亮,照得秦阅航虎口的痣清晰几分。他揽过谭霁的肩,密友一般拍了拍:“我带他回家,辛苦你了。”

学弟显然也喝晕了,没意识到秦阅航没打字而是直接张了嘴。他把车窗摇上,出租车并入道主驶离。谭霁和秦阅航守在原地,配合搬人的默契顷刻散尽,又恢复无言的沉默。

谭霁叫的第二辆车来的很慢,被堵在三百米之外,地图上涂红的指示在谭霁眼前逐渐重影。他想蹲下,却被秦阅航用手扣住肩膀,不许他逃也不许他回避。

秦阅航凑近他的左耳,盯着耳垂看了会儿,伸手碰了碰银质十字架。

“这么喜欢吗,一直戴着啊。”秦阅航捻着那粒东西,手好热,谭霁喝了酒,想找能降温的东西,本能回避热源般的秦阅航。他的头向后缩,秦阅航便收回手,只是搂住谭霁的动作又紧了几分。

谭霁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屏幕,想用这种无声的催促手段祈祷车快点过来。但那辆车以五秒一米的速度移动着,谭霁看着烦得不行,喉管处粘附着强烈的烧灼感,胃囊里有东西要涌出来,一张开嘴先出来的是话语还是呕吐物?

谭霁咽了咽口水,秦阅航的手又不知好歹地贴过来,揉他的脸。

“背你回去吧,就十分钟的路程还要打车。”

想拒绝,但意志十分不坚定,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打两辆车。酒精未能让他血管扩张心率加快,但从看到秦阅航的那秒谭霁的心跳就开始过速,秦阅航低头说话时薄唇幅度不大地开合,注视他的眼里含着促狭笑意,眼尾上挑,很像得逞的狐狸。他背宽,上半身练的很好,能完全挡住身后的所有人与景,让谭霁只能看到他。

于是秦阅航蹲下示意谭霁趴上来时,谭霁很快伏了上去。他是醉鬼,喝醉的人有特权把所有行径推给酒精。明天属于明天,如果秦阅航需要理由,谭霁可以撒谎和编造。

五月,能看到的所有植物都焕发着生意盎然的绿色,路边种了梧桐树,梧桐叶像手掌,光影直射从指缝间投到地面。秦阅航背他很稳,步伐不快,没让谭霁因颠簸而不适。他喷了谭霁送他的香水,现在是松木味,还有些许沾染的烧烤味。

谭霁笑起来,秦阅航轻轻颠了下他,和那晚他们在床上谭霁骑不动时晃他的幅度差不多。“笑什么?”

很快他又说:“你还挺沉。”

谭霁便故意把所有体重压在秦阅航背上,他的侧脸枕着秦阅航的肩,卫衣的布料总是相似的,粗糙的斜纹毛圈布。谭霁不可避免地想到被他弄脏的黑色卫衣,胡乱扯了个话题:“你穿黑色比较好看。”

“不穿更好看,不是告诉你下次帮我把衣服都脱了吗?”秦阅航很轻浮地问他,谭霁的吐息吹在秦阅航的耳廓上,醉酒后谭霁的音色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下次。”

“好,没有。”秦阅航却不反驳,让谭霁原本期待听到点纠缠或者不舍的心情失落起来。

没有改变是谭霁的愿望吗?好像算是吧,在逃避秦阅航的那几天他确实无数次地希望他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改变,就当大家酒后乱性滚到一起,什么强迫和下药都是秦阅航醉出幻觉了。

可在趴在秦阅航背上,被他背着走回家的这段不算很长的路途中,谭霁无可救药地明白自己的妄念从来无法摧毁,他喜欢秦阅航,并希望他最好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