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你让陈路周当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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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半小时后。
朱仰起还在出租车上匆匆往美术室赶回去,沿路交通堵塞,夜晚在车尾灯和霓虹灯的交辉映照下,显得格外寂寞,尤其是他这种北漂学子,朱仰起形单影只地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车窗外华灯初上的繁华世界,那种在他乡举目无亲的无助感顿生,莫名陷入了一种令人惆怅的孤独感。
还好,他还有两个同乡朋友。
偏巧,手机在车上响了下,他一看是陈路周,果然是兄弟,有心灵感应,这种慰藉的电话打得就特别及时。
朱仰起接起来,“喂。”
那边是熟悉的声音:“哎,救命,我喘不上气了。”
朱仰起一愣,“怎么了,是毛衣穿太紧了吗?”
“不是,是我女朋友抱太紧了,”那边声音欠得很,“刚给我表白了。”
朱仰起:“狗东西!!!!!!!!!!”
75. 最后?玫瑰(修,加了一段) 我男朋友……
半小时前,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也严丝合缝地紧闭着,两人抵在镜子前,陈路周低头看着她, 眼神幽深冷淡, 那末端里跳动着少年执着的光火, 多少带着一点绝薪止火的意思,他想把这段关系彻底推向两个极端, 也好过这日日夜夜的折磨和揣测。
下午跟她在球场吵完架, 徐栀转身就走,陈路周觉得自己拿她是真的没辙了,这女孩子真的是不会服软, 他拽, 她比他更拽,她骄傲得让人无可奈何, 更让人束手无策, 他狠话说尽,她也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连吵架都不能尽兴。球赛其实很早就打完了, 他一个人又在球场打了大概两个小时,拎起外套走的时候, 他承认自己菜,也打算就这么跟她断了。后来朱仰起给他打电话, 他又涎皮赖脸地想,妈的最后一次。
窗外有车轮辘辘滚过,四周很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他自己紧张而窒息的心跳声, 直到,一辆救护车停在楼下,“滴唔~滴唔~”在楼下持续不断的鸣鸣作响。
昏昧的屋内,地灯打着微弱的光,像暗火,像萤尾那盏奄奄一息的光,几乎要将他的耐心消耗殆尽。
徐栀靠在镜子上,看着他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我如果选择睡你呢?”
“那就只能睡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了,你要是不想交男朋友,以后在学校咱俩就当不认识――”
话音未落,徐栀不由分说地仰头吻住他,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处,四周又恢复万籁,一点细碎的声响都仿佛踩在心上,紧张而又刺激。
她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去解他运动裤上的抽紧带,陈路周没有拦她,他当时心里满是失落,可又无可奈何,浑身上下都烫,心脏也紧得发慌,嗓子里更是又干又涩,他闭上眼,反手狠狠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捞过来,低着头,舌头滚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劲,不再克制地同她接吻。
热火朝天地亲了半天后,陈路周才想起来,“我没套。”
徐栀气喘吁吁地扫了一眼床头,“那边有。”铱??
两人站在镜子前,陈路周松开她,看她一眼,下巴冷淡地冲旁边的单人床一指,“床上等我,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