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胡乱猜测的“养女儿”,更不是什么禁欲惯了。
祁深将怀里的女孩放在主卧的大床上,拉过薄被盖好就要直起身子,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了。
祁深垂头。
池年躺在被子里,白净的脸颊露在外面,抿了抿唇说:“我没觉得你老。”
他只是比较早地为她将前路趟了一遍而已。
祁深微顿,继而笑了一声,笑声很淡,转瞬即逝,眼中的温柔却没有化开。
“虽然这样说,但以后我还是会好好锻炼,争取更晚点儿再老。”
池年怔了两秒钟,继而笑了起来,抓着他衣袖的手没有松开,脸颊染了红晕,睫毛轻颤了下,许久小声地说:“哥哥。”
祁深只感觉自己隐忍的情愫,随着她的这一声“哥哥”裂开无数道裂缝,而后轰然崩塌。
池年攥着他衣袖的手越发的紧,随后壮着胆子半坐起身,一把撞到他的怀里,闭着眼踮脚吻了上去。
却只吻到他的喉结,人又要坐回床上。
隐约中听见一声轻叹,祁深揽住她的腰身,俯首在她身前:“可以吗?”
池年哼唧了一声。
然而,十五分钟后,池年红着眼圈蜷在祁深怀里:“我害怕。”
祁深深呼吸一口气:“那改天?”
“……又很难受。”
祁深:“……”
池年委屈地看着他:“祁深……”
这一次话没说完,便被一声低呼取代,祁深的手指沿着她的腰线滑落。
指尖所经之处如同烈火燎原。
“你干嘛?”池年揪紧了他松垮的衬衣,呼吸急促。
祁深神色晦暗地看着她:“帮你。”
这晚,池年临睡前的记忆,便是祁深隔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抱着她去了浴室,而后又将她抱了回来。
他自己则又折返了回去。
池年不知道他在浴室待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幸好是周日。
可想到昨晚的事情,池年忍不住掀开被子将自己蒙住。
她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下秒池年猛地将被子掀开,看着空无一人的主卧,鸵鸟心态再次涌了上来。
衣服被工整地放在床头,池年飞快地拿过来穿好,脚踩在地毯上时,腿依旧不受控地软了下,她忙站稳,暗道自己体力太差,明明只是手指……
池年摇摇头,将带颜色的想法挥之脑后,走了出去。
别墅很大,很空,没有半点声音。
池年低着头掩盖住红透的耳朵和脸颊,就要轻手轻脚地朝门口走。
却在她就要走到客厅门口时,身后男人从容不迫的声音传来:“你公寓的钥匙我不小心拿出来了。”
池年的脚步蓦地顿住,苦哈哈地转头,正看见祁深穿着休闲衣,斜靠在餐厅门框看着她,唇角少有地噙着一抹笑,手中拿着的,正是她的钥匙。
池年:“……”
她闷闷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她要跑?
祁深无奈地走到她跟前:“猜的。”
池年:“……”
“先去吃早餐吧。”祁深揉了揉她的头发。
池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嗅着那股熟悉的泉香,越想越心不在焉,直到手被人拉住,她才猛地回神。
“走过了。”祁深道。
池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眨了眨眼,随后只觉呼吸骤紧,心里慌了下,一个不察,腿一酸,后退两步“咚”的一声坐在了餐桌旁。
祁深垂眸看了眼她的腿,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神闪过促狭的笑意,坐到她身侧,将早餐端到她眼前,又拿起一枚煮蛋剥了起来。
珠圆玉润的煮蛋很快在他手里出现,池年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他的手上,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