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
神明道侣,共享神明一半的寿命、修为、甚至劫数。
苏枕月浑浑噩噩走在街上。
祠堂的光影声息,仍旧不散,反复重映。
“……真有那么一日,纵使凌诀天不愿看在你的面子上留苏家一线生机,你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全。爷爷知道这么久一直叫你受苦了,苏家对不起你。爷爷也知道,苏家罪不可恕,当初参与此事的苏家之人都已经死了,包括他们的后人。如此若还是不够,苏朝随愿以命相抵。我死以后,你苏枕月就是苏家家主,只求你,保全苏家一脉。”
……
温泅雪打开门。
第一眼看到站在庭院当中的苏枕月。
像是看到一树月色。
明明是午后烈阳之下,那树月色却皎洁发白,胜过骄阳。
从来白色的花最适合开在光下,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都会让洁白的花开得灿然生辉。
苏枕月身上的白衣,不是缟素一样的白,也不是凌诀天那样清冷仙逸的白。
里面好像掺杂了别的颜色,以至于这种白色并不纯粹,但是一种温润庄重,孤傲又谦逊的青玉之白。
从没有一个人像苏枕月一样,风度翩翩,江湖气的漫倦肆意,和世家贵族的克己复礼,同时于一人身上体现。
但此刻站在温泅雪门前的苏枕月,像无根之树,像春天开到盛极正在坠落的玉兰花。
玉兰花和月色一样,只能长在高高在树上,离枝落到地上,很快就会渗出瘢瘢血痕,污秽枯萎。
温泅雪静静望着他:“是来做今天的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