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见了林向北生怕被揍,走路都恨不得离他三里地远,比瘟疫还好使。

提起他们正式的初见,林向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握着拳头装模作样地挥舞了两下,“我当时都想好了,你要是不来帮忙,我第二天回学校一定跟你没完。”

贺峥把他拉回来躺下,“那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林向北尴尬得不说话了。

“你躲在教学楼后面哭鼻子,眼泪鼻涕往下流,糊了一整张脸,像个小邋遢鬼,见了我就跑......”

林向北瞪眼,“我哪有流鼻涕!”

晃着贺峥,企图把这段丢人的记忆晃出去,贺峥只笑笑地望着他。

林向北回想着,低迷地说:“那时候,他们骂我是小绿毛龟,在我桌子上画了好多小乌龟,擦都擦不掉,太坏了吧。”

他又看着贺峥,更难过地说:“你也一定受了很多欺负吧。”

贺峥揽着他,温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成为过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向北吸一吸酸酸的鼻子,使劲儿地点点头因为贺峥,一切都很好。

“你要听我的话,我们会更好。”

临睡前,林向北听见贺峥这样说,可他太困了,只把自己更往贺峥怀里的钻,用行动来代替自己的回答。

他们在荔河待了三天,濒行,贺峥的小姨前来送别。

林向北事先进了副驾驶座,没跟对方当面碰上,只是正式启程时,贺峥敲敲车窗让他玻璃摇下来。

“跟小姨说再见吧。”

可以这么叫吗?

林向北犹豫地看着贺峥,在后者鼓励的眼神里对女人挥了挥手,“小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