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用指腹在红色的鸟爪上揩了揩,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等基地全被霞光染红时,晏开才提着急救箱回宿舍,不过刚刚到宿舍楼下,就看到了好像在等什么的周七。
周七是贺染的狗腿子,看到这人基本也没什么好事了。
他打算直接越过对方上楼,对方直接道明来意说贺染要见他,就在草场后的湖边。
等他到那儿时,湖心中央的靶子已经被贺染打烂了。
还没等他开口,贺染就先反问了他一句:“我前几天跟你说过什么。”
“忘了。”晏开毫不吝啬对这人的敷衍。
贺染将手里的枪支往一旁的人手上扔,然后往躺椅上自得一坐,又给自己点了支烟:“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刚落,站在躺椅后的一名男人走到一旁的车里,将一只金色鸟笼提了过来。
晏开瞳孔微微放大,他看向贺染:“你想干什么。”
贺染没有立马回话,而是接过了那个鸟笼放到手边的折叠桌上。
晏开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这鸟,不错……很漂亮。”贺染口吻突然变得很轻,不像他往时的阴沉,“不过被关在笼子里也太可怜了,白长了一对翅膀。”
一阵熟悉的背寒感从脊骨直冲到晏开的大脑,他揣在白大褂里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我就在你面前有必要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吗。”
“你这么想要自由,还把它关在笼子里,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共情它的。”贺染伸出手,用一股轻松的蛮劲儿直接把人拽进来怀里坐在他腿上。
须臾的失重让晏开有些惊魂未定,他被死死箍制在对方的臂弯里,动弹不得。
紧接着,贺染将那只鸟笼提过来塞到他怀里,又低着嗓音对他说:“我哥给你送什么你倒是收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