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舟中;裴疏雪携着萧忘情的手,足尖一点,飞到船上,问:“藏了什么好东西?”

“花雕酒!”谢浮筠拍开酒坛的封泥,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散开来,“特意从姑苏带来和你们一起喝的。”

谢幽客道:“师尊说了,在外不能饮酒。”

谢浮筠哈哈一笑:“师妹别扫兴,疏雪,忘情,你们先灌她喝一口!”

裴疏雪和萧忘情二人相视一笑,联手按住谢幽客,灌了她一大口,她这才不说扫兴话了。

月光下,四人泛舟湖上,饮酒畅聊,谢浮筠仰躺在舟中,望着天上的月亮,似笑非笑:“将来,我的师妹做天枢宗的宗主,疏雪你做天玑派的掌门,然后我们三个再扶持忘情做天璇派的掌门人,完美!”

萧忘情不置可否,温声问:“浮筠,你呢?”

谢浮筠醉眼蒙眬,说着醉话:“我有你们三位掌门人当我的亲友,罩着我,护着我,我自然就在修真界横着走啦,将来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啦。”

其实她何曾被欺负过?这话不过是在安慰萧忘情。

萧忘情心思何其细腻,自然也明白谢浮筠的言下之意,她眨了眨眼睛,眼眶中隐隐有泪光。

谢清徵听得心中微微一动,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说话方式当真与谢浮筠十分相似,比如,“在修真界横着走”这句话,她也在心中想过;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在某方面和谢幽客十分相似,比如,恪守规矩、正正经经、对师尊言听计从。

她总是心口不一,嘴上听话,心中腹诽,就像是杂糅了这两个人的特质。

看来自己小时候,确实被她们抚养过……

那条小黑狗趴在船顶上,目光柔和地望着谢浮筠。

月光照耀下,那个仰躺在舟中的少女,柔美明媚,面颊薄红,唇边挂着恣意的笑,眉梢眼角沾着朦胧的醉意,谢清徵看着看着,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谢浮筠啊谢浮筠,你怎么一直都在为别人出头、为别人考虑将来呢?你知不知道你最后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她们三个,谁也没护住你……

思及此,谢清徵的心头忽然又蹿起了一股浓烈的恨意。

这股恨意十分陌生,绝不是她产生的,却明明白白地烙在她心底,好似她的身体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谢清徵悚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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